白珩予顧不得自己被驚掉的下巴,連忙幫著姝玥拍了拍。
剁餡兒剁的邦邦響的白烈,手一抖力氣稍微用大了點兒刀直接砍的嵌入了案板裡。
南擎淵還沒說完呢!
“顧檁覺得顧惜詞這事做的不對,對於田副廠長的選擇和犧牲,格外愧疚和感動,在顧惜詞還昏迷不醒的時候,替顧惜詞做主,和田副廠長離了婚。”
只不過顧惜詞現在還病重,並沒有從田家搬出來。
姝玥白烈白珩予:“……”
!!!
姝玥到底還是沒忍住一口水噴了。
這個顧檁腦子被門夾了吧,這是個什麼腦回路?
“不是……”
這個田副廠長是不是有問題?
他對顧惜詞深情不悔,情深一片,可真就能深情到為了替顧惜詞贖罪,反而和顧惜詞離婚照顧一個瘋婆子?
想到先前說有人看見田副廠長和柳小綰,大半夜一起從男廁所裡面出來。
想到先前據說顧惜詞懷疑自己被人下藥。
而現如今,顧惜詞的包裡的,讓柳小綰變啞和變瘋的藥,是被田副廠長大公無私的,揭發出來了!
細思極恐。
姝玥有些震驚看白烈和南擎淵,想起上回,在說起田副廠長對顧惜詞痴情不悔,堅決不相信顧惜詞會對工友下手,堅信顧惜詞白璧無瑕的時候。
當時自家親爹和大伯還叫自己看事不能看表面來著。
“嚇到了吧,嚇到了就得長記性,男人宅鬥起來壓根沒女人啥事兒。”
白烈再次開啟他的小課堂。
姝玥:“……”
你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南擎淵一腳踹過去:“閨女還小,你瞎教的都是什麼?”
白烈很無辜,慢條斯理理了理衣襬,“我哪就瞎教了,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對不對,閨女。”
姝玥特別捧場,嗯嗯點著腦袋:“爸爸說的都對!”
南擎淵:“……”
他就知道這小丫頭一準兒會這樣說。
他看著白烈那洋洋得意的表情,直接給氣笑了。
白烈正了正神色,開始說正經事,嘴角帶著幾分玩味表情。
“姓田的打著要替顧惜詞贖罪的名頭才照顧柳小綰,那這就沒有把還瘋瘋癲癲病病歪歪的顧惜詞趕出去的道理,我估摸著顧惜詞的瘋病怕是快要好了。”
等顧惜詞好了,姓田的怕是要涼,柳小綰也別想好過,顧惜詞可不是什麼善茬。
南擎淵皺了皺眉:“她怕是要調走。”
忽然間南擎淵說了這麼一句,才道:“她不可能放過姓田的,也不可能放過柳小綰,可只要她還在廠裡,一旦柳小綰和姓田的出事,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怕都會是她。”
所以——
顧惜詞肯定是要調走,再伺機而動。
白烈蹭的站起來。
姝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現在的顧惜詞毀了容,而且是不可修復的那種。
丈夫和她離婚,冠冕堂皇打著要為她贖罪的名頭,馬上就要另娶。
兒子對她滿腹怨氣,因為她先前的‘小畜生弄死你’,還打了他後不解釋的事情,弄得對她這個親媽失望透頂。
廠里人都知道她心狠手辣,弄的柳小綰又啞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