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鬥?”
杜家老三,杜寧盛冷笑道:“二哥這話言重了,她杜月婉已經脫離杜家,哪有資格來和我們內鬥?而且都是二十多年前的陳年舊事,外面那些人估計都記不起她這個人了,無足輕重。”
“我覺得,直接當著杜家嫡系旁系都在的家庭宴會上,再次驅逐杜月婉,令她徹底死心,免得以後又來攀關係。”
三兄弟,各抒己見。
杜榮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太師椅上,臉色如同一潭無風水池般,波瀾無驚。
但古河這位先天入道者,卻在杜榮身上,感受到了一抹濃郁的哀愁悲慟。
杜家長子,優柔寡斷,缺少擔當。
杜家二子,只在意仕途升遷,不在意家族發展。
至於這杜家三子,更是自私自利,絕情寡淡,這些年私吞了不少家族財產。
偌大的杜家,以及這麼多子嗣,卻無一人能真正懂得杜榮的心思。
可悲啊。
見杜榮沉默不語起來,杜家三子相視一眼也不敢過多說話。
戴紅嬌反而站了出來:“爸,這杜月婉還帶著她那兒子歸來,按理說這人是我們小侄兒,我不該多嘴,可如今杜家外部面臨諸多挑戰,我也就多嘴一二。”
“依我看,杜月婉此番回來,就是為她兒子求個前程,現在滬海的經濟發展最好,這對母子就想來個空手套狼的把戲,我覺得可以隨便丟個二三十萬出去打發打發得了,萬不能讓他們母子留在杜家。”
戴紅嬌轉動著眼珠子:“再說了,外孫哪有親孫子好呢,她兒子可不信杜,況且當年不顧家裡情分,斷然跟著野男人跑路,說直白些就是不檢點,這要是傳出去有辱家風……”
伴隨著話語。
杜榮的臉色愈加陰沉,目光中充斥著一抹陰霾。
杜寧建眼皮微跳,趕忙出聲:“紅嬌,少說點話!”
“哎呀,我這也是為了杜家著想嘛,最近可是二哥二嫂仕途升遷的時間,咱們得萬分小心。”戴紅嬌做出一副為他人著想的表情。
杜榮突然抬頭:“既然是為了杜家著想,我倒想問問老三夫婦,商會那邊接連有諸多機密洩露,好幾個杜家穩妥拿下的專案都被別人搶走!”
“我聽一些老兄弟說,這是有人吃裡扒外,在拿杜家基業換取利益的勾當!”
戴紅嬌臉上笑容,陡然僵住,有些心虛的瞄了杜榮一眼:“爸,這肯定是沒有的事,商會這邊一切正常呢。”
“是啊爸,我現在是商會商會,絕不允許有人敢搞非法勾當,這裡面肯定有些誤會,我會盡快調查清楚。”
杜寧盛也趕忙起身:“咱們還是繼續回到杜月婉這事來吧,這才是當下的大事。”
戴紅嬌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對對對,我覺得……”
“閉嘴!”
杜榮冷喝出聲,一股強硬氣場釋放出來。
杜家老三夫婦,頓時噤若寒蟬。
也就在這時,古河上前一步:“老爺,婉兒小姐她們已經到門口了,倒不如先看看小姐的態度,再決定如何處理。”
“也罷,去開門吧。”
杜榮神態有些疲憊,自己的親生兒子,還不如身邊這位老夥計懂自己。
古河邁步朝大門處走去,杜家眾人無人敢阻攔。
他們可都知道,周圍追隨杜榮數十年的老人,是一位隱世強者,杜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古河的功勞也不弱於杜榮。
數分鐘後。
大門推開,古河帶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杜榮抬頭看去,饒是他早已收斂好情緒,早已經做好心理建設,此刻見到女兒的剎那間,也差點情緒失控。
杜榮寬大的袖袍遮住雙手,十指緊攥著柺杖,強忍著心中情緒。
“爸,女兒不孝,今天回來看您了。”
杜月婉淚流滿面,雙膝跪在地上。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杜榮語氣冰冷,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你別叫我爸了,你我父女情分早已斷裂。”
“不管您怎麼說,當年女兒有不得已的苦衷,您不認我這個女兒無妨,但在我心中,您永遠是我父親。”杜月婉神情淒涼,她跪在地上朝前方磕頭。
呯!
呯!
呯!
磕頭聲,迴盪開來。
“杜月婉,當年老爺子可是被你氣得住院,你現在這番做作更顯得虛假。”戴紅嬌一邊把玩著自己的名貴手鐲,一邊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