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嘭!”
陶一山腳下大地驀然炸裂,青石板路為之粉碎,連帶著將他整個人崩飛七八米之遠。
位於最前方的法壇,八仙桌桌角斷裂,上面擺放著的香爐貢品灑落滿地,三清道祖雕塑隨之倒塌,甚至於陶一山本人都被這股強大力量,震得跌坐在地上。
一時間,全場死寂。
趙偉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他先前想的是陶一山人前顯聖大出風頭,如今,陶一山卻是人前出糗了。
搞出這麼大的排場,屁用沒有。
反而自己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
“誰?”
“到底是誰要與老夫作對?”
陶一山勃然大怒,口中發出厲喝之聲。
但他此刻越憤怒,在外人看來,就越是無能狂怒。
“師父!”溫軒皓趕忙跑過來:“出什麼事了?”
陶一山面色鐵青:“有人動了我的陣法,還埋下陷阱故意等我破陣,好用陣法反噬之力壞我好事!”
溫軒皓趕忙朝四周看去。
“別找了,那人根本不在現場,我已經探查過了。”陶一山眼眸中滿是陰霾:“能動老夫陣法者,必是先天高手,看來楚州也有高手入世,而且還是專門針對我茅山一脈而來,包括先前天命玉符異動,也必是此人在搞鬼!”
溫軒皓臉色劇變:“莫非是南江全真教派的人?”
道教門派中,主要分為‘全真’和‘正一’兩個派別,雙方都為了各自的道意明爭暗鬥。
像茅山教派,全稱則為茅山正一教派,正一派的代表有茅山、龍虎山等道觀。
而全真教派這邊,代表有全真道觀、重陽宮、太清宮等道觀。
“馬上去查!”
陶一山面色鐵青。
溫軒皓點頭應下,而後壓低聲音道:“那此地怎麼辦?”
“此地陣法被人動了手腳,我要想解除地煞陣就得耗費本命靈韻,得不償失。”陶一山道:“不用管這裡。”
“好。”
溫軒皓點頭。
這時,趙偉忐忑著走上前:“一山道長,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今日天命異常,不宜驅邪,且此地不祥濃郁,嚴重者可能會危及人命,但我剛才已經施法大大削弱此地不祥。”陶一山頓了頓,又道:“不過殘餘的邪氣深入地底,老夫愛莫能助,你們儘早將此地封存起來吧。”
啊?
趙偉直接懵了。
周圍花農們更是炸開了鍋,把花卉市場封存,這等於是斷了他們的命脈啊。
“一山道長,你快給我們想想辦法吧。”
“是啊,您是高人,肯定有辦法驅邪的對吧,我們全村的希望都在這花卉市場上呢。”
“還有趙市,你開始不是信誓旦旦能解決問題嗎?”
“你們要說話算數啊……”
聽著眾人的話語,趙偉汗流浹背。
陶一山和溫軒皓等人卻不以為然,等其他隨從歸來後,一行人整頓好就準備離去。
忽然。
一道輕笑聲響起:“一山道長,你就這麼走了,不好吧?”
陶一山抬頭看來,看到是姜塵後面露不屑,甚至都懶得說話。
溫軒皓冷聲回應:“你是何人?有資格與我師父說話嗎?”
“呵呵,好大的排面,莫非我和一山道長說句話還能違反天條不成?”姜塵揶揄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茅山道長,是天王老子呢。”
“放肆!”
溫軒皓大怒,他抬手一揮:“此人敢出言不遜,來人,掌嘴!”
幾名隨從站了出來。
“我看誰敢!”
黃康揹著手走了出來,淡漠道:“這裡是楚州,誰敢動手違法,我嚴懲不貸!”
溫軒皓臉色陰沉,瞥了眼趙偉。
趙偉走出來道:“黃書記,一山道長今後可是楚州的貴人,咱們應該多寬容點嗎,倒是你身邊這小夥紙子,說話太不妥當了……”
“我覺得很妥當。”
黃康打斷他的話,淡淡道:“趙偉,你不是說這位一山道長,一定能化解花卉市場的問題嗎?現在他們轉身就走,你就沒什麼話說?”
“這……”趙偉尷尬的摸了摸鼻頭,有些不知作何回答。
“哼!”
陶一山冷哼出聲:“爾等簡直愚昧,老夫已經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