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氣氛有些凝重,七八名男子各自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語,但心裡卻早已經在盤算著各自的利益。
“怎麼還沒過來?”
一名光頭大漢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由純金打造的限定金錶,不耐煩道:“媽的,北江各方勢力都來了,姓姜的怎麼還不來。”
說話的男子,名叫光頭劉,不僅手腕上戴著金錶,手指上還戴著數枚翡翠寶石戒指,手裡還捏著一串金檀木手串把玩,就差點將財大氣粗寫在臉上。
但身為鹽州劉家的嫡系,光頭劉完全有這個資本。
“劉老闆這麼心急?”
一名錦服老者笑眯眯開口:“稍安勿躁嘛,做生意可不能心急。”
“袁叔教訓的是。”光頭劉嘿嘿一笑,翹著二郎腿抖著腳,笑眯眯道:“話說回來,剛才安家那小丫頭可真不錯,就連她旁邊的秘書也是極品。”
“呵呵,劉老闆身家數十億,估計早就嚐遍了美色吧。”袁姓老者笑著附和。
光頭劉挑了挑眉頭:“嘖嘖,正因為玩得多,所以追求才高嘛。”
袁姓老者含笑點頭:“是啊,人的本性如此,所追求的東西向來龐大,像劉老闆這般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人,身份地位非同尋常,理應追求更高的慾望,而某些人,空有慾望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身份地位,那就只能是蛇吞象,自不量力了。”
說話間。
袁姓老者回頭看向對面一名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許三爺,你說呢?”
“蛇吞象自然是自不量力,可若是龍吞象,那就是腳踏螻蟻般簡單。”許三爺淡漠回應。
“喲,龍吞象,許三爺這是把許家自詡為九五之尊了?”袁姓老者故作詫異,然後朗聲笑道:“諸位可都聽見了,許家可是一條真龍呢,看來咱們這些凡夫俗子,今後都得好好拜一拜許家真龍。”
袁姓老者放聲大笑,笑聲肆意。
但周圍的人卻沒跟著笑,因為他們都清楚,淮州現在正處於雙雄爭霸的階段。
這裡的雙雄,正是許家和袁家。
袁家是傳承百年的望族,在淮州根深蒂固,底蘊深厚。
許家則是新晉霸主,許老爺子育有四子,皆為武道高手,眼前這位許三爺就是其中之一。
袁姓老者獰笑著開口:“許三爺,真龍不自稱,而是天命所歸,冒然給自家新增龍稱,小心折了許家氣運。”
“放心,我許家氣運旺盛得很。”
許三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總比袁家要好,半隻腳都要踏進棺材裡了,不好好安心等著埋土,非得跳出來耀武揚威,怎麼,是嫌許家不會給你袁家填土埋坑嗎?”
袁姓老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姓許的,我看你許家四狗得先入土,然後再是許德海那條老狗……”
嘭!
話未說完,許三爺腳下地磚瞬間迸裂,一股凜冽殺機升騰而起。
許三爺目光中飽含殺機,冷聲道:“看來,你是不想活著回到淮州了。”
“就憑你也配說大話?”袁姓老者絲毫不懼,冷眼看來。
眼看雙方就要爆發衝突,周圍其他大佬卻是饒有興致的看過來,他們巴不得見到淮州大亂,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檢點便宜。
“咳咳,兩位都消消火嘛。”
光頭劉緩緩起身,他一邊把玩著金檀木手串,一邊笑道:“你們兩家要鬧可以回淮州去鬧,現在這是楚州,在別人的地盤上鬧事會顯得我們沒有規矩。”
“況且,要是被你們這麼一鬧,把氣血丹鬧沒了,豈不是連累了我們?”
“袁叔快快坐下,你剛才還讓我稍安勿躁呢。”
光頭劉笑眯眯的拉住袁姓老者:“你老人家別動了肝火,別和年輕人一般見識,許三爺你也該敬敬長輩,不管怎麼說袁叔也是老人。”
許三爺看了光頭劉一眼,眉頭微蹙,眼角噙著一抹陰霾。
袁傢什麼時候,和鹽州劉氏穿一條褲子了?
許三爺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坐下,心中開始盤算著袁家和劉氏的關係。
會議室內,再度恢復了寧靜。
時間緩緩過去。
一名國字臉壯漢,忍不住喝罵起來:“什麼情況,我們都已經在這等了大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人來!”
其餘人也是臉色陰沉。
他們都是北江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各自地盤上,跺跺腳都能引發震動的存在,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