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周邊鄉鎮的土話,外人的確聽不懂。
陳南棟有些猶豫。
喬瑞又道:“外購總監這個職位很特殊,因為這裡面油水很多,萬一進來個心術不正的人,暗中收取賄賂回扣,損失的是姜先生。”
“你想想,收一批廢藥過來最多是錢打水漂,可若是收一批過期變質甚至帶毒的藥材呢,那可是砸招牌,甚至是觸犯法律的大事。”
“所以,你和姜先生關係鐵,互相信任,這個職位極其適合你,你也極其適合天丹集團。”
一番話落。
陳南棟臉色也肅穆起來。
姜塵給喬瑞遞過來一個讚賞的眼神,而後認真道:“是這個道理,換別人我不敢信任,南棟,過來幫我吧。”
“金陵距離楚州還是有些距離的,有你在那邊盯著,我才放心。”
“好。”陳南棟重重點頭。
“媽的,你小子磨磨唧唧跟娘們一樣。”
姜塵一拳砸在陳南棟肩膀,招呼道:“別浪費時間了,先去商討一下合作,喬老闆,今後喬家收集的藥材你和南棟聯絡。”
三人一同進入辦公室,開始詳談。
夜幕降臨。
裴均也率人將所有器材貨物搬運完畢,安雪妃給每個人都包了大紅包,還請來大廚在工廠舉辦宴席犒勞。
眾人情緒高漲,把酒言歡。
而崔家這邊,氣氛卻無比壓抑。
崔九指匆匆趕回家門,臉色陰沉道:“小浩怎麼樣了?”
“九爺,崔少雙腿骨裂,尤其是右腿,醫生說就算能治好也會留下殘疾,今後只能拄拐甚至是輪椅出行。”一名手下稟報。
“草!”
崔九指勃然大怒,額頭上青筋暴起,面色猙獰。
他就崔浩這麼一個兒子,是未來的崔家接班人,結果倒好,他兒子被人給打斷了雙腿!
這時。
那名刀疤男子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出來,他右臂空蕩蕩扎著繃帶,傷口處塗滿了膏藥以及繃帶,依舊有鮮血滲透。
“九爺。”
刀疤男子臉色蒼白,苦澀道:“是我們無能,害得崔少重傷。”
“說,事情原委如何,從開頭給我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將所有人都說出來!”崔九指語氣森然,身上迸出一股血腥殺意。
“回九爺,今天我們本來去碼頭收貨,然後崔少和黃珊珊見到了姜塵……”
刀疤男子緩緩說著。
聽到姜塵這兩個字,崔九指目光極為冷厲。
等聽到後面時,他眉頭卻緊皺起來。
“不對,碼頭幫收了我的錢,說好楚州河運暫時封禁只運輸我的走私貨,怎麼會被人插隊?”
崔九指攥緊拳頭,忍不住怒罵:“他媽的,碼頭幫什麼時候也不講規矩了!”
碼頭幫地位特殊,向來不過問各地方的勢力鬥爭。
結果今天卻壞了規矩。
“繼續說。”崔九指又道。
隨後,他便聽見一名刀客跳出來,不僅將自己麾下手臂斬斷,還將崔家護衛全部打趴下。
在聽說自己兒子被廢掉,還被人丟河裡去時。
崔九指再也忍不住內心怒火。
“欺人太甚。”
“我崔九指這些年還從未受過這種委屈!”
崔九指臉色陰沉,嘶吼道:“召集人員,把這個狗屁天丹集團給我滅了,把姜塵抓過來,手腳全部打斷!”
刀疤男子聞言,目光中也爆出惡毒神色。
他自然希望能夠報仇雪恨。
很快。
崔家運轉起來,一名名充滿煞氣的壯漢聚集。
崔九指大步出門,看著眼前黑壓壓數百名精銳,目光冷厲,正當他準備揮手帶人殺向天丹集團時。
突然。
一輛破舊的捷達車緩緩駛來,外面的崔家精銳自然不會任由其開過來。
“嘭!”
一名壯漢揮舞著大刀,劈在破舊捷達車的引擎蓋上。
“站住!”
壯漢喝道:“崔家的地盤輪得到你進來嗎?滾出去!”
破舊捷達車熄火。
車門開啟,一名穿著破舊草鞋,穿著破洞牛仔短褲以及發黃背心的男子下車。
這種打扮,就是碼頭上最普通的水手裝扮。
男子身後掛著一頂遮陽草帽,面板黝黑髮亮,五官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