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不得。
而異狀顧俊的面色更加陰沉,看上去也被禁錮著……
祭壇四周外那些異狼猛獸,都嗚鳴著停了下來沒有再前衝,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怖的事物。
所有的長袍人影也停步在祭壇邊的周圍,為首的紅衣人的枯臉被陰影遮蓋,平淡的說道:“我們相信,棄信者比被棄者是更好的選擇。顧俊也好,厄運之子也好,你的降生不過是我們培育而有,呼喚而至,你並不是神明,你只是我們給自己獻上的祭品。”
顧俊還剩有的朦朧意識,忽然明白了……紅衣人在告訴他答案,他們要他的無力與微茫、要厄運之子的怨惡與狂怒,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些心理情緒越大,s值越低,呼喚成功的可能就越高。
“靈童”是降神容器,就像一位母親那樣,這麼多年來,他都在孕育著另一個生命。
就在今天,在他完成了整個成人禮儀式之後,身心極為疲倦、靈知卻極度活躍的情況下,他們對長眠於異文世界的那個生命進行呼喚,讓其把他吞噬掉,破殼而出。
那永遠長眠的並非是亡者,厄運之子,降臨世界。
不過,來生會這些人並不是要做信奉的打算,而是要以這個祭壇,在厄運之子還沒完全降生之際,立足未穩,力量還未全盛,就將其帶來的所有力量收容,吸收。
這就是這個局的目的,他明白了,他應該是這麼多年來唯一成功降神的靈童。
來生會對他做的一切設計,都是為了這一刻,收割他們在很多年前就播下種子的黑暗果實,使他們自己得到新生。
“啊……”顧俊感到自己正在湮滅當中,精神與身體都墜入一片無聲的死寂之地。
但他仍有著一些意志,由師友的溫暖、隊友的冀望、自己的不屈而成。
一切都是局,什麼是破局之物,破局之物……
祭壇周邊的那些身影又開始念頌起了什麼來,這一次他們的聲音有著漸漸濃重的狂熱。
顧俊憑著那意志,艱難地爭過了這副身軀片刻,伸出手探向了腰間的醫療工具包。
他從工具包中,緩緩地抽出那把卡洛普解剖刀……驟然之間,幻象爆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