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琳達簡單敘述了一下家族的處境,會長當時拒絕了這門親事,對於他們二人來說沒什麼,格琳達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女人,她知道精靈的壽命很長,所以一般精靈從不會選擇人類伴侶。
但是家族中其他成員趁機發難,讓天鵝一派下不來臺,爺爺還因此生了病,傷心欲絕的格琳達選擇了去前線支援,卻又落入了白鴿一派的陷阱。
“連自己的家族都被利益眯住了眼睛,幸好,我被反叛軍的人救了下來,當然反叛軍這個名字只是你們的說辭,我們的名字是,革命軍。”
格琳達的身上出現了無數的烏鴉,眼睛變得血紅,“看,和帝國白鴿絕配吧?黑色的羽毛,多麼美麗?”
“烏鴉象徵著災厄和不詳,你不應該……”
當時會長不但擁有地位,金錢,甚至還是……
格琳達好像沒有聽懂會長於豔麗的責備。
“你還和以前一樣,那樣英俊帥氣。”
格琳達笑了笑,她的語氣很溫柔,讓人如沐春風。
“你也是。”
那張記憶中的臉沒有改變,格琳達還和自己記憶中一樣,那樣的溫柔可人。
但是這張臉恰恰說明……格琳達接受了惡魔獻祭的力量,獲得了……永生。
會長不是那種不冷靜的人,看見這張臉,他就知道,這是用無數的的祭品換來的容顏,格琳達已經變了,哪怕……她還是和自己記憶中的人一樣。
“當初你拒絕了我,現在……還要來殺我嘛?”
這一句話好像石沉大海,在會長的心底掀起巨浪,如果說自己對她沒有任何感情,那純屬是謊言。
會長深吸一口氣,“那些美好的回憶,我不會忘記,但是回憶……終究是回憶,和我擁有美好回憶的人,是高貴美麗的天鵝,而不是一個接受惡魔,妄想永生的烏鴉。”
“哈哈哈!說了這麼多,你連靠近我……都不敢了嗎?”
為什麼會長沒有直接用空間魔法到達格琳達的身邊,他只是想……也許認錯了,也許是他的眼睛把敵人看作了格琳達。
所以……他想確認一下。
現在他確認成功了,眼前的人,就是他記憶裡的人。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為了到達目的不擇手段……貴族他們都做了什麼,你眼中都看不見嗎?為什麼你不加入我們。”
“你們的想法太瘋狂了,總有人無辜的。”
“無辜?戰爭就有犧牲,他們在貴族的壓迫下就有公平了?有人權了?還不如直接去死!他們懦弱,不敢反抗!弱小就是罪!這句話是你說過的吧?”
那個時候,會長和格琳達救助傷員,有冒險者深陷地下城,由於時間的緣故,他的根本來不及救援,聽著冒險者的哭聲,會長沒有作出任何表情,“如果你是高階魔法師,也許就來得及救下同伴了,弱小是種罪。”
這句話……
“我確實說過,但是有罪,不代表你來審判,公平,也不是你來定義!”
“你說得對,你總是這樣大放厥詞,勝者才可以審判,公平?黑白!都是由勝者定義的!”
格琳達笑的有些癲狂,在前線的日子裡,她看到了人們為求活命而出賣同伴,為了利益謀害人命,為了糧餉自己人和自己人爭得死去活來,她看不見……一點的好……
“對不起,格琳達,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會長有些羞愧的捂住了臉,似乎……他想哭,但是作為一個幾百歲的精靈,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哭是什麼感覺。
會長抬起頭,似乎把淚水倒灌了回去,“既然你的想法是因為我而不斷過激成這樣,那麼……出手吧,活著的人,才能見證所謂的公平,所謂的正義。”
“哈哈哈哈!你還是想殺我!我渴望你救我的時候你沒有出現,現在我來找你,你第一件事就是要殺我嗎?哈哈哈!”
格琳達的聲音變得不那麼溫柔,反而刺耳,她的語言犀利,充滿了諷刺。
“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格琳達的雙眼變得通紅,她舉起手中的笛子,向著會長髮起了攻擊。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笛子還是會長親手做的,他採下無邊樹的枝幹,用生命氣息孕育出翠綠色的顏色,上面的孔洞還是他親手雕刻,曾經的格琳達對它愛不釋手。
現在……那根笛子好像不再明亮,翠綠色的笛身變得渾濁不堪,就好像上面佈滿了灰塵。
哪怕是音波攻擊,會長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