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以為是的魔物而已,更何況還是暗夜系的,咱們可是有治療系和光的神聖屬性法師,大不了再逃出來唄!”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冒險者率先開口,他說的也在理。
其他冒險者見我翻找筆記卻半天倒不出一個所以然,也是有些許心急。
被黑暗汙染的精靈,哪怕是萊恩這種頂級大師也不曾遇到過。
自然筆記裡沒有記載。
沒辦法,我也只能掩飾尷尬,同意了那位年長的冒險者的說法。
“我們不是已經派人去找奧德彪城的會長了嗎?為什麼不等更高的戰力過來?”
這是一個瞎了一隻眼的冒險者,花白的頭髮配上淡綠色的瞳孔,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無一彰顯著他的不凡。
其他冒險者也看了看他,甚至包括了兩個隊伍的領袖,足以表明這個人在冒險者中的地位。
一瞬間幾十名冒險者分為兩派,誰也不互相謙讓誰,年輕的冒險者和激進者為主戰派,年紀大的冒險者和經驗豐富的選擇最穩妥的辦法。
“我們可以先派一隊人去探測一下,其餘人等待更高戰力。”
最後選了一個折中辦法。
我,卡曙斯,雷歐,這種有自保能力,速度優勢大的冒險者組成了探測隊,其餘人等待救援和會長的支援。
旭東本想和我們一起去,只可惜身上的傷太重,治癒系魔法從根本上來說,是加速人體自身的治療已達到最大化的治癒。
對人體帶來的疲憊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抵消的。
當然,這是我親眼看見那些軍法師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上陣和魔獸周旋的時候,我才發現,處於溫室中的我們是多麼幸運。
地下的洞穴有些潮溼,看起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原因。
空氣中傳來了鐵鏽,不,是血腥味。
黑色的樹木好像改變了位置,半截樹根裸露在潮溼的泥土外。
仔細看看,才發現樹根的縫隙中的森森白骨,那也不是什麼潮溼的土壤,而是被血浸泡的土堆罷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從“樹”中聽到了聲音。
很多恐怖故事都是這樣的,也許樹幹之中,就有沒被消化,或者說沒被吃乾淨還活著的人。
我隨手發出一道風刃,刮開了黑色的樹皮,露出裡面的紅色纖維。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裡面沒有人,除了血紅之外沒有什麼。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之後,我才發現,我剛剛對樹幹造成的破壞消失了。
並不是我眼花,我仔細的看了看,哪怕我曾經有些近視眼,但是自然之子這個稱呼已經把我的身體素質強化到和人類弱雞已經沒有關係了,可以說,我的身體素質早已領先一般的魔獸。
如果是再生能力不可能躲得過我的眼球,我沒有眨眼,我可以肯定。
我問向其他人,有沒有看到剛剛發生的事情。
誰知道其他人卻都沒看見,反而問我不是用風刃試探之後,發現造不成傷害嗎?
我瞬間感到詫異,這不對勁,我清楚我剛剛做了什麼,為什麼在其他人眼裡是另外的景象?
這讓我的心再一次緊張起來。
幻覺嗎?
我只能和契約空間的阿比斯進行溝通,我希望他能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未知很可怕,如果這些看似沒有生命的樹木連身為高階吸血鬼的阿比斯都騙了過去,那我會直接選擇逃跑。
而不是在這個地下城繼續浪費時間。
“是幻覺,甚至這些樹木不,這些不是樹木,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
阿比斯接下來的話讓我更是吃驚。
“這些東西有生命力,但是,似乎他們不是一個個的單獨的生命體,我感覺到,他們的生命力,是一個分支,就好像是一個蜘蛛網,所有的生命力都在最中心的原點。”
“你的意思是這些樹木,不,這片森林是一個整體?”
“嗯。”
!
“對了,阿比斯你這次進階得到了什麼新能力嗎?”
“我還在摸索中,現在我只能知道自己的速度和抗光性得到了增強,還有個被動能力,叫做夜行,好像是夜晚我的速度會得到提升,而且還會淡化身形。”
“是隱身嗎?”
“應該不是,那樣的技能一般不會出現在血族身上。”
聞言我大失所望,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