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
“阿比斯的詛咒有那麼強？”
阿比斯搖了搖頭。
“那他為什麼不反抗？”
正在我們幾人討論的時候。
濃煙散去，母體的半邊身體已經破爛不堪。
搖搖欲睡的胳膊也從肩胛骨脫落下來。
“我……不需要藉口！”
可以看到，母體的半邊臉已經模糊，露出裡面被染成紫色的骨骼。
“將死的人，不需要嘲笑！”
母體發了瘋一樣衝了過來。
“當心，如果他使用魔法的話……”
本大聲的提醒我。
我不知道母體發生什麼，或者說，想到了什麼？
那一瞬間，我看到的不是一個渾身是血殘肢斷臂的怪物。
好像……是個想家的孩子。
也許……它不願意用人類骯髒的魔法吧。
母體倒在了地上，距離我只有一個胳膊肘的位置。
“原諒和痛苦是不會共存的……我失敗了……不過是我弱小……但是，強者從來不會缺少！”
這是母體最後的話語。
他的爪子最後的最後也沒有握住我的腳踝。
就好像……他什麼都握不住一樣。
清脆的聲音響起，大概是空間壁碎裂了。
阻攔我們和外界的隔閡消失。
我知道外面一定沒有食髓獸同化之後的人類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他？
他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
“接下來該怎麼辦？”
本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渾身魔力已經枯竭，用來冰封傷口的魔法也自然化解。
鮮血和冰水融合，流淌在地上。
我丟過去一瓶魔藥。
本也沒有客氣，一股腦的喝了個乾淨。
“這藥劑不錯，是你調配的嘛？”
我搖了搖頭。
“也是，你這種蠢蛋應該做不出來……”
嗯？
什麼！
我直接過去給了他一腦拍，反正你現在連站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
本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我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教出你這隻奇珍異獸？”
“你tamar！”
“開玩笑嘛……你知道的，我很少開玩笑……”
我嘆了一口氣，說出了那讓我記憶猶新的名字……“萊茵。”
“萊茵……萊茵？！”
“那個魔法理論協會的副會長？！”
“額……對。”
萊茵的身份確實唬人，作為成名已久的前輩，自然是家喻戶曉。
“你是他徒弟？”
“對。”
“不是傳言他老人家研究魔法瘋了嘛？”
“被世人誤解的天才，一般被稱為瘋子。”
本思考了一下。
“好句子，只可惜，我記性差，也許過段時間就忘了吧……”
“別開玩笑了，你一個富貴公子哥，帝國第一個貴族天才，怎麼會記性不好？”
“渴望的東西記不住，討厭的東西拼命記……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聞言，我從魔導器裡掏出一個空白的筆記本，雙腿盤坐在地上，把那句話寫了下來。
“想記有記不住的的東西，還是儲存在紙張裡好，以後想記什麼，寫下來。”
我把羽毛筆和筆記本都給了他。
本看了一眼。
“喲，高檔貨啊……這封皮應該是九色鹿的皮吧？不過怎麼會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本接過去湊近聞了聞。
“確實是九色鹿的皮，光澤是質感都差不多。但為什麼絨毛這麼少？刷色感好薄……”
不是！哥們你鑑定球鞋呢？
本仔細辨別著，突然他臉色變了變。
自顧自的說道。
“奸商會把身上所有的皮修剪整理，不會放過一丁點價值，這個本子的大小和味道……額……”
“你還會這個？”
“鑑定是貴族的必修課，見識是最重要的貴族因素……”
好吧，看了貴族也不是那麼好當。
本閉上了眼睛，應該是在腦海裡搜尋著什麼。
“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