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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憾是不承認啊,當時他還親口跟我說要是誰在我面前說沈酌是他未婚夫,他就給那人寄律師函,等到他知道我就是沈酌之後,大哥你是沒看到他那臉色,簡直黑得跟鍋底一樣。”
&esp;&esp;沈文旻的臉色也黑得跟鍋底一樣,“別打岔,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esp;&esp;江圭笑容收了起來,正了正身子,臉色變得有些冷淡,沉默一會兒,說道:“我當時跟你說過我有男朋友,你沒問,可見你對我男朋友是誰並不關心,只在意我男朋友能不能給你帶來利益而已。大哥,我明人不說暗話,兄弟之間的情分都是互相的,你和大嫂對我怎麼樣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
&esp;&esp;江圭這話說得很重,沈文旻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臉色青白交加地說道:“這樣你也不該欺瞞家裡!”
&esp;&esp;“什麼叫欺瞞?”江圭與他對視,目光中沒多少溫度,輕聲說道:“說錯誤的資訊叫欺,故意捂著不說叫瞞,我哪句話說錯了,又有哪裡故意岔過去沒提?你不知道不過是因為你對我不夠關心。”
&esp;&esp;沈文旻無話可說。
&esp;&esp;江圭又道:“我們這種情況實際上就是分了家,兄弟之間只能按親戚來往。大哥你要是有事,我能幫一把就肯定會幫一把,至於其他的,虛話我也就不說了。我的婚禮,大哥你想來,我恭候大駕,不想來,我也不強求。我們兄弟之間緣分淡,就這樣吧。”
&esp;&esp;沈文旻沉默,江圭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書房。
&esp;&esp;從沈文旻書房出來在看到顧憾的那一刻,江圭內心深處屬於原主的那一點委屈終於悄無聲息地消散了,江圭笑笑,走上前去拉著顧憾的手,“回家吧。”
&esp;&esp;婚禮當天,沈文旻到底攜著妻子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他三個兒女,江圭的二哥一家也來了。江圭也沒為難他們,把他們安排在家庭套房,設宴的時候也讓他們跟老顧總和秦從芃一桌。
&esp;&esp;大蒲流島的聖安雅教堂此時風和日麗,天氣不冷不熱,太陽不曬卻又夠燦爛,江圭和顧憾穿著西裝,攜手從長長的花廊裡走出來,對視時,彼此眼裡都滿是溫情。
&esp;&esp;悠揚的音樂聲一直迴盪,花廊兩邊坐著雙方的親朋好友,大家看著這一對格外登對的新郎們,紛紛輕輕鼓掌囑咐。
&esp;&esp;兩人外語都很好,神父說話時,兩人毫無障礙地聽完全程,並誠懇地互相說了一遍誓詞,發誓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無論人生的順境逆境,都會陪著對方,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esp;&esp;兩人交換戒指,在眾人的見證下擁吻。
&esp;&esp;江圭對著顧憾粲然而笑,笑著笑著眼眶有點紅,他穿過兩個世界,孤身一人許久,終於遇到完美契合的另一半。
&esp;&esp;顧憾摟著他,親親他的眼睛,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寶貝,我在這,我會一直在。”
&esp;&esp;司儀在一旁活躍氣場,江圭和顧憾分開,他往旁邊的家屬區看去,秦從芃一直笑著在流淚,手裡的手帕捂著嘴。顧慎和老顧總則在一旁,有點欣慰地看著臺上這對新人。
&esp;&esp;兩個男人結婚,兩人沒拿捧花,婚禮結束後,兩人手牽著手沿著長長的花廊回去。
&esp;&esp;婚禮的後續事宜有秦從芃等人和婚慶公司幫忙處理,顧憾和江圭則當天就去了度蜜月。
&esp;&esp;這次兩人沒有選在去什麼景點,而是在一座有著兩千多年曆史的半島城市上住下來。
&esp;&esp;這座城市有著與華國明顯的風情,從氣候到飲食習慣再到審美,與顧憾所長大的那座城市根本不一樣。
&esp;&esp;為了遠離工作和社交,江圭和顧憾將手機的許多app卸掉,連帶著網都不怎麼上,只是隔三差五會給家裡打一個電話。
&esp;&esp;這裡的人也是如此,慢悠悠地生活,慢悠悠地休閒,不怎麼玩手機上網,情願花一整天的時間去釣兩三條魚。
&esp;&esp;江圭和顧憾來到當地後很習慣當地的生活方式,兩人學著當地人,手拉手去爬山、釣魚、買菜,下午出去喝咖啡,順便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