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雲暗道兩人各執一詞,沈明當時一口咬定是穆九川故意引誘的,對方想害他。
看來兩人之間還有更深的恩怨,虛雲並不想摻和此事。
於是合掌唸了句佛號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願你們能放下恩怨珍惜同門之情!”
穆九川聽著熟悉老套的勸人之言,只想嗤笑嘲諷對方。
但她最終忍了下來,硬扯起嘴角對虛雲道:“您說的太對了,希望您也能勸解沈道友一番。”
“這是自然,若有緣再見定然勸解一番。”
虛雲不知沈明已死,穆九川也在眾人面前裝作沈明還活著。
她故意這麼說是想擺脫嫌疑,等沈明死去的訊息暴露時,大家不會立刻懷疑到她。
畢竟秘境那麼大,遭遇不測太正常了。
一旁的歲山覺得穆九川的言語神情很眼熟,尤其是對方剛才說話的調調。
他擰眉細細打量了一番,最終也沒想到出在哪見過她。
“穆道友,這盞燈的具體作用你清楚嗎?”
歲山接過虛雲手裡的白骨赤香燈端詳,似乎發現了赤香燈的不凡。
“具體的不清楚,我只點燃過一回,那異香好像能引發人心底的魔障。”
“這燈可能來歷頗深,我觀這白骨不同尋常。”
歲山看著白骨燈時沒感覺如何,手裡一接觸上立刻覺得白骨有問題。
骨頭隱隱散發著魔性,這可不像是普通修士的骨頭。
歲山內心升起巨大的疑惑,這邪修用的邪器怎會有魔性呢?
“那魔修追殺你也是為邪器而來的嗎?”
溫銳眼神微動,歲山對這邪器異常關心,似乎懷疑這邪器跟魔修有關。
果然他猜的不錯,魔修很可能對邪器也有圖謀。
“那我不清楚,他們沒說為此物而來!”
“這盞燈的白骨上有魔性,我懷疑魔修也為此邪器而來!”
“啊?那你們要銷燬此物嗎?”
穆九川沒想到他猜出了真相,看來歲山是有些道行的,竟然能感覺出白骨內的魔性。
她想到銷燬此物就覺得可惜,若自己是邪修或魔修,恐怕要心疼死。
“我們的修為還不足以毀滅此物,等出了秘境要上報給師父!”
“哦,那你們小心保管,邪修的元神還在,這燈上還有他的神識烙印。”
“穆道友放心,此物我們定然妥善保管。”
幾人說了些話後,禪月宗弟子對穆九川的印象挺好的。
她身上沒有邪氣,眼裡也沒有惡念!歲山和虛雲總算徹底放心了。
溫銳也沒有再對穆九川說難聽話,既然她已經解釋清楚,且交出了邪器,那些偏見不說也罷。
紀玄在旁邊等了半天,終於等到眾人把要事說完了,但此時他也不知道開口再說什麼。
一雙沉靜的黑眸緊緊的看著穆九川,那如影隨形的視線很難令人忽視。
於是穆九川熟稔的對紀玄頷首招呼:“你也過來了?近段時間還好吧?”
“嗯,我沒事,你沒受傷吧?”
一個陷入愛情的少年眼神有多情意綿綿,穆九川現在才領會到。
他一開口整個場面都不一樣了,空氣裡瀰漫著感情獨有的黏意。
許秋白偷笑著衝穆九川擠眉弄眼,就連鍾蘇木都滿眼笑意,確認過眼神,是看戲的眼神。
穆九川向來自稱天下第一厚臉皮,怎麼會懼他們的目光。
距離歷練結束還有一日半,幾人也沒必要再分開去其他地方了。
一行人就在此地歷練了一番,只不過太初宗的人打殺妖獸時,歲山等人就會搖頭勸阻。
“勿造殺孽,殊不知魔障都是由此而來!”
其他人都沉默的離遠了,只有穆九川認可的點頭。
“沒錯,萬物生命都可貴,我們不該為了私慾殺它們!”
穆九川這話讓溫銳等人都忍不住側目,她能有這種思想覺悟?
歲山和虛雲見她認同,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於是又開始滔滔不絕的為其講法。
“今日聽聞幾位道友講法,十分受益,以後我也殺造殺孽。”
穆九川說這話是真心的,但前提是別人不攻擊她才作數。
畢竟殺孽造多了影響氣運,除魔救人可以增長氣運,她從未想故意害人。
“穆道友能聽進心裡就好,我總覺得你像一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