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川看著倒地不起的紀玄,瞳孔緊縮,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氣惱,愧疚,擔心齊齊湧上心頭,可她沒辦法回頭。
“紀玄!快拿丹藥來!”
蘇雅君和溫銳等人在著急擔心,而穆九川咬牙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再次轉身離開。
“九川!”
師兄和師姐急切的呼喚回響在身後,穆九川卻再也沒有停下身影。
隱約感到有幾人追了出來,但他們很快就被甩掉了。
很快太初宗就對外公佈了穆九川叛逃之事,而且公佈了她的罪名。
當所有修士知道她有奪運法寶時,一下變成了大家的公敵。
沒有人想被奪運,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利益。
如果單單損害了太初宗利益,大家討論一下就過去了。
但她若能損害到自身利益時,那便十分關注且警惕了。
一時間遊走在雲州的女修都盯的死緊,生怕穆九川混到自己身邊奪運。
“你說這穆九川可真行呀!爬到內門奪運沒被發現,太佩服了!”
“哈哈!我想太初宗那些同門恨死她了!”
“聽說她不過八年就從煉氣修煉到了金丹,難怪要走邪門歪道呢!”
“是呀!誰能抵擋這個誘惑!不知道她什麼樣的奪運法寶,真想看看!”
“呵!不怕她給你吸乾啊!聽說太初宗好幾個雜役修士被她碰過都倒黴死了!”
“……”
“比魔修也不差多少了,聽說她殺了十多個孩子呢!喪心病狂吧!”
“……”
“你們聽說沒?穆九川叛逃前竟然給宗門弟子扔了數萬靈石!上中下品靈石都有!”
“還有五行晶石等,就跟下雨一樣,大家隨便拿!”
“我的娘天!還有這好事?那這一下不發了嗎?”
“沒被奪運的人豈不是佔大便宜了!太爽了!”
“她能有這麼多靈石和資源不全靠奪運嗎?人家隨便施捨些東西就滿足了?”
“穆九川不一定奪誰的運,能補償普通修士這麼多靈石還不行呀!”
“我覺得佔便宜的還是普通修士,像咱們這種能有多大氣運,對方肯定奪了天驕的氣運!”
“你這麼一說,穆九川還算是劫富濟貧了?”
“……”
雲洲修士說啥的都有,雖然忌憚穆九川,但更多的是八卦好奇。
穆九川的名字在懸賞榜首巍然不動,就連魔修都沒她的名字響亮。
另一邊的太初宗內,蘇長老好不容易忙完穆九川丟下的亂攤子。
他找上李雲霆疑惑問道:“宗主,為何你沒攔她?你不是有天塔嗎?”
他的天塔仿照上古昊天塔煉製的,雖然威力沒那麼大,但鎮壓禁錮穆九川不是很容易嗎?
“說來你可能不信!師父之前曾言太初宗會出一變數,可能會破魔王的局!”
“變數怎麼可能是她?她這樣的品性!”
“誰也沒規定變數是什麼樣的品性!我見她也不是奸邪之輩!”
“那麼多人攻擊她,她也沒破壞魂燈,反而還把魂燈扔給你們了!”
蘇長老想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此,就算穆九川發功也先把魂燈震開了。
“那還要撤回叛逃追殺令嗎?”
“你說呢?她奪運是事實,叛逃是事實,得給宗門修士交代!”
“不然大家豈不是都要學她?你連這個都想不通?”
李雲霆對著蘇長老嘆息搖頭,這令蘇長老一下噎住了。
“好吧!反正我是想不到她如何破魔王的進攻!”
“不是已經把邪器偷了嗎?”
蘇長老搖著頭離開了,難道偷偷東西就能對付魔王?
此時叛逃出來的穆九川就在雲崑山脈,她去哪裡都有人抓,還不如在妖獸的地方清靜。
穆九川在一處山峰坐了好幾日,就這樣看著日出日落。
回憶起往事來還歷歷在目,但心境已經再不復當年了。
日後再見到太初宗的同門,恐怕變成敵人了!她現在是太初宗叛逃罪犯!
宗史上的一大汙點,所有宗門弟子都有權利對她追殺。
當再次日落西山時,穆九川終於站起來了,她的身影消失在這天地間。
天元秘境,當穆九川一出現,老紅狐立刻收到了屬下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