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沉默不作聲,她是個精神上有些潔癖的人,她始終認為,有了很愛很愛的人,就該守己安分,別再奢望更好的人,既然他已經有了自己所愛的人,幹嘛還來招惹她?
她並不是非要一輩子只守著一個人,她只是覺得,至少在你還愛著別人的時候不該再招惹別的人。
他看了她一眼,抬起修長的手指將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一粒,剛剛跟她的那場激吻差點讓他把持不住自己,
“你那天不是有什麼條約要談?沒有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作勢欲起身離開。
“顧先生!”
她淡淡開口喚住他,剛剛他的一通電話讓她本就冷寂的心更加的冷靜,他也就趁勢又坐了下來,語氣卻滿是不悅,
“對於兩個即將成為夫妻的人來說,顧先生這樣見外的稱呼似乎不太合適!”
她神色一僵,抿了抿唇抬眼看了神色平常的他一眼,然後猶豫了一下又開口,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以後……我不會再問!”
他以眼神示意她繼續,她淡然說道,璀璨的眸底是一片寧靜,
“為什麼會娶我?”
顯然,他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問這個問題,銳利的黑眸中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他眯起眼看著她語氣輕鬆閒適,
“我想……我的原因跟你為什麼會同意嫁給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吧!”
他沒有明說,她卻是明白了,她一時頭腦發熱利用這場婚姻打擊報復別的男人,而他則是為了他自己的目的,其實說白點不過就是一場互相利用而已。
只是,她這樣的身份,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要來有何用?
索性,他說的如此明白,她也終於能夠冷靜而又心無旁騖地跟他談條件,想想剛剛被他輕薄她就窩火,
“顧先生,我要談的第一條就是:以後不經過對方允許,不能接觸對方的身體!”
即使他警告過她不能這樣稱呼他,但她還是固執的叫了,因為她不知道除了顧先生之外,她還該叫他什麼。
她想起那次情到濃時,他曾經在她耳畔命令似地逼她叫他“阿陌”,但,那也只是情到濃時而已。
冷靜下來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那樣叫他的,像他是她多麼親密的愛人似的,充滿了諷刺意味。
他的俊臉上果然浮現出不悅卻也沒有發作出來,
“如果在一些公共場合需要配合一下呢?”
“那個……可以接受……”
她咬了咬牙勉強說道。
聽她這樣說,他緊抿的嘴角忽然浮上一抹狡黠的笑容,隨即他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抓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大口,壓下心底那一閃而過的不安,
“如果你要動慕家,我希望慕家破產後,慕雲海收藏的一副翡翠玉鐲子你能給我,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沒問題!”
他回答的很乾脆,交疊著修長的長腿坐在那裡,眸底是她怎樣都看不透的深邃。
“另外,我希望你能為我提供一套房子……”
結婚之後,她肯定不會跟他一起住一起生活,而她還有兩年就要畢業,她總得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好!”
依舊是很乾脆的回答,黝黑的眼底卻劃過一絲嘲諷,她當然捕捉到了,卻沒有說什麼。
他不過是在嘲諷,她再清高還是俗人一個,終究免不了要藉此機會名車豪宅、錦衣華服地宰他一頓吧。
不過,顧陌城還真是猜錯了,他以為她接下來會在物質方面提出一堆要求,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差點跌下椅子。
“最後我想問一下,我們的婚姻……期限是多久?”
她仰著她清秀的小臉,如此淡定而又平靜地問他。
既然只是互相利用,總得有個期限吧。
他不由得懷疑,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可以如此平靜地詢問自己婚姻的期限是多久?她稍微軟弱一些能怎樣?
“如果我說……”
他驀地傾身向前靠近她,冷峻深邃的容顏直逼她的,薄唇輕啟他喃喃道,
“期限是一輩子,怎樣?”
“呵——”
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笑靨明媚動人,面對著他的靠近她沒有躲閃,清澈的眸子一望到底,
“顧先生,一輩子的話……您的那位能同意嗎?我可不想一輩子揹著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