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願開口之前，他連忙出聲：“大姐，這事我——”
話還沒說完，宋雲願便打斷了他。
“哪裡兒戲？”
她神色不忿，“顏凝是我從小栽培的，她的品行我自然知曉，將她許給嶼初，嶼初日後自然是一片坦途！”
“我可是他的親生母親，還能害了他不成？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大姐，你既然已經嫁去謝家了，就不要再操心這事了。”
最後一句話，簡直是在顧芷的雷區上蹦躂。
顧猷下意識握緊拳頭，不敢去看顧芷的反應。
“......好、好啊！”
顧芷被氣得垂落在身側的手用力捏緊，她目光凌厲地掃過宋雲願，冰冷的語氣充斥著威嚴。
“若他們兄弟倆有一個正常的父母，就不會一個接著一個不回家，你看看現在的顧家，還算是一個家嗎！”
“我！”
宋雲願眼眶瞬間紅了。
在顧芷嚴厲的眼神下，她的目光有些躲閃，卻仍咬著牙反駁道：“那是因為他們都被言家姐妹給禍害了！那姐妹倆就是狐狸精，我遲早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住口！”
顧芷突然拔高了語調，眼神冷厲無比，她冷冷瞪著宋雲願，道：“這就是你身為顧夫人的素養？”
她的語氣充滿失望和後悔。
若是當初，他們沒有為了照顧她而選擇縱容，或許就不會演變成今日的局面。
沉寂良久之後，顧芷重新振作起來。
“顧猷，她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必須強制將她送進療養院。”
“憑什麼？！”
宋雲願神色扭曲地吼了出來。
顧猷的表情也十分為難：“大姐，這......嶼初才回來沒多久，阿願也是急於和他熟悉起來......”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到最後，甚至變成了囁嚅。
顧芷冷冷地看著他，心裡很清楚他的抉擇。
“你說得對。”
她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好幾歲，緩緩站了起來，“我已經嫁到謝家，不再是顧家人。”
“大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顧猷立馬慌亂了起來。
顧芷沒有理會他，徑直往門口走去。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來顧家。他們兄弟倆既然得不到正常的父愛母愛，那便由我這個姑姑來彌補他們！”
顧芷狠狠剜了追上來的顧猷一眼，眼裡滿是陌生：“即便是你們，也無法操控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