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抹去的汙穢。
顧昱珩被罵得有些傻眼。
他看了眼言棲，發現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望向言希的目光中卻含著欣慰和擔憂。
她看出了言希此時的情況不太對勁。
“......你先回去。”
半晌，他抬頭瞥了一眼紀明蕊。
“是。”
紀明蕊走之前多看了言棲一眼，突然開口，“日後你若需要我的幫助，可以隨時來找我。”
言棲一愣。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而是點點頭：“謝謝紀姐。”
“不用謝。”
紀明蕊笑著擺手，“就當是感謝你提供給詩漫的機會了。”
從杜寧心手裡得到的資源，足以讓陳詩漫成為下一個華言臺柱子。
紀明蕊走後，顧昱珩看了看臉色仍舊不好的言希，嘴角動了動：“......你該不會沒吃藥就出門了吧。”
“滾。”
言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在言棲擔憂的目光中熟練的將揹包裡的藥丸拿了出來丟進口中咀嚼。
藥效很快生效，言希恢復了些精力，臉色也沒有剛剛那般蒼白無力。
見言希恢復過來，兩人同時收回視線。
顧昱珩語氣沉沉：“你真要自己闖？”
他想不明白，明明有那麼多捷徑可以走，言棲為何偏偏要選擇最難的一條？
她就那麼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言棲不置可否：“可以嗎？”
“......呵。”
顧昱珩冷笑一聲，他自知再爭執下去言棲依舊不會改變想法，他見識過她的固執。
言希那番跑路的言論帶給他的陰影一時間無法消除。
只是他的語氣頗有些不甘心，咬牙切齒道：“你別後悔。”
言棲鬆了一口氣。
她笑容真切又篤定：“不會。”
見狀，顧昱珩眼更紅了，氣的。
不知道為什麼，言棲每一次忤逆他，心中總會冒出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就像前天言希住院，那個聲音說只要言希一直生病，言棲就無法逃脫他。
彷彿蘊含著蠱惑的魔力，在他的大腦裡無間斷的迴圈，試圖給他洗腦。
甚至攛掇他將言棲囚禁起來、打斷她的雙腿，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他......並且信誓旦旦的說言棲本就是他的附屬。
顧昱珩仍心有餘悸，這不是他的想法。
成功簽約後，言棲的神色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
“那我們先回去了。”
言棲將合同交還到顧昱珩手中。
顧昱珩興致不高的應了一聲。
言希走了過來，將一個檔案塞到了他懷中：“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
顧昱珩擰著眉，不解的去看手上的檔案。
“你看了就知道了。”
言希聳聳肩，轉身和言棲一同離開。
顧昱珩低頭掀開一頁，盯著那個標題心頭頓時哽住了——《虐文男主如何遵紀守法》？
言希瘋了，還是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