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富即貴,因此花園修建得很氣派,只有少數病人在裡面,倒也安靜。
言希試圖將斗篷拉下來感受一下新鮮空氣,結果還沒動手就對上了周護士警惕的眼神。
“你看犯人呢?”
言希無語一瞬,然後乾脆利落的將斗篷掀了下去。
春天的微風徐徐又繾綣的吹拂而過,言希卻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周護士急忙將斗篷重新給她攏了上來,並準備把她帶回去。
“別。”
言希停了下來,攔住她的動作。
周護士一臉‘你看,果然出事了’的表情,不贊成的盯著她。
言希嘴角扯了扯,沒有對自己這具廢物身體有任何解釋的慾望。
她待了一會就準備回去,卻被花園裡的其他病人搭話了。
和言希搭話的是一個舉止優雅的中年女性,她興致勃勃的問道:“你好,你看著還小,沒成年吧?”
“17。”
“17啊......”她的眼睛似乎一瞬間亮了起來,“我兒子18,和你正合適啊!冒昧問一下,你在哪裡讀書?”
言希默了一瞬,然後搖頭:“沒有。”
言希早就休學了。
她剛讀完高一就得了這個怪病,後來直接在醫院安了家。
中年女性迷茫的愣住。
周護士解釋道:“抱歉女士,言小姐疾病纏身,離不開醫院。”
甚至離不開病房。
但是言希今天卻奇蹟般的下樓了,於是她將後面那句話嚥了回去。
“這樣啊......”對方惋惜的點頭,“倒是可惜了。”
言希想笑,卻發現笑不出來。
因為身體的器官像是生鏽老化的機器突然重新運轉,僵硬又生澀的膨脹、
擠壓著,充斥著難言的酸澀痛苦。
轉瞬之間,言希面上血色全無。
“言小姐!”
世界在顛倒,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墜落。
言希疼暈過去之前,隱約看到中年女性和周護士驚懼的表情。
她驟然想到言棲今天那麼早離開,肯定是去找男主了,估計兩人沒有進展,於是言希得到了懲罰。
——狗比的顧昱珩,她遲早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