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吟拎著箱子問言希:“崔爍今天組織人搬東西,要去看看嗎?”
“搬什麼?”
言希眼神奇怪,片刻後又反應過來,“工作室?”
“嗯。”
謝鶴吟喉嚨滾動,輕應了一聲。
“行。”
言希點頭應了下來,反正今天她沒什麼安排,崔爍忙著搬遷工作室,也沒時間給她找麻煩。
“把大花放前面吧。”
謝鶴吟依言將航空箱放在了腳踏車前面的筐裡,他自己則熟練的坐到了後座上。
大花出門沒有應激,即使剛打完疫苗,依舊很活潑,好奇的透過航空箱看著街道外的景象。
“走咯大花。”
‘喵!’
言希笑了一下,擰動把手。
新年第一天,一家三口實現了腳踏車出遊。
*
言希在一個紅燈時間很長的十字路口停了下來。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逗著大花,卻突然察覺到脖子上一暖,軟和綿軟的面料接觸到肌膚,霎時驅散了脖頸上因為冷風呼嘯激起的反應。
這是一條淺米色的圍巾。
上面針線綿密,依稀可以看到手工編織的痕跡。
言希訝異地回頭:“給我的?”
“嗯。”
謝鶴吟坦然對上她的目光,深邃濃墨的眼睛裡閃爍著晦澀的情愫,“......新年禮物。”
“你還真對得起謝田螺這個名號啊。”
言希感慨一句。
她突然反應過來,謝鶴吟不是在偷偷早戀嗎?怎麼還會送她......一時間,她同桌竟然是個渣男的想法冒了出來。
言希輕輕嘖了一聲:“人不可貌相啊。”
沒想到謝鶴吟一副禁慾清冷的模樣,早戀就算了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正想將脖頸上的圍巾還回去,言希卻突然意識到——她好像從沒見過謝鶴吟身邊出現過女性,連男性都只有一個崔爍。
一想到崔爍那般死皮賴臉卻總相信會有謝鶴吟兜底的模樣,言希的表情比之前的更加複雜。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神色慾言又止:“人,果真不可貌相。”
謝鶴吟:“?”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這時綠燈亮起,言希回過頭繼續騎著腳踏車,謝鶴吟只能無奈的將疑惑嚥了回去,啞然失笑。
旁邊擦肩而過的一輛車卻突然搖下了車窗,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嘀咕道:“我好像看到了我兒子啊。”
司機笑道:“夫人,少爺今天送大花去打疫苗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是......”
柏溫儀贊同的點頭,“我兒子確實不可能坐在腳踏車後座吹冷風,還笑得那麼開心,這不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