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郭臨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難怪你這麼明目張膽。”
“.........”
言希眸光幽幽，郭臨回過神來頓時尷尬不已：“老師不是這個意思。”
“不。”
言希搖搖頭，語氣裡還有些驚訝，“你竟然猜到了。”
郭臨的表情頓時像吃了芥末一樣歹毒。
“你.......”
他手指顫抖，明顯氣得不行。
言希拿起旁邊的保溫杯遞了過去：“順順氣吧老郭，一把年紀了。”
“我才四十三！！！”
郭臨抱著保溫杯，聽著她後面那句話差點急得跳起來。
言希盯著他有些稀疏的頭頂，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算了。”
郭臨嘴角扯了扯。
就在這時——
“抱歉，我來遲了。”
顧昱珩的聲音驟然響起，他似乎剛從一場會議上匆匆趕來，不僅穿著全新挺括的西裝，還做了髮型。
言希沒想到他還是出現了，挑了下眉。
“我以為你不會來。”
“......呵。”
顧昱珩諷刺地掀起唇角，冷笑一聲，“我來看看你到底還能捅出什麼么蛾子。”
他收到言希的訊息時遲疑了許久。
當時顧昱珩正在參加一場商界人士交流的會議，這個會議來的都是在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幾個還是顧家的長期合作物件。
按道理說，他不應該提前離席。
但是一想到言棲出差，言希能喊的人似乎只有自己，他掙扎了許久，還是在助理不解的目光中提前退場。
郭臨見顧昱珩出現，鬆了一口氣。
......說來也奇怪，三次家長會都是這位顧家獨子前來，郭臨反而沒見過言希的姐姐。
他委婉地開口：“顧總，言希拿了兩個第一。”
“嗯？！”
顧昱珩一驚，“什麼第一？”
他隱約感覺到不對，就算拿了第一想要表彰，但也不應該喊家長吧。
下一秒，郭臨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測。
“班級倒數第一和年級倒數第一。”
說罷，郭臨將言希的全科試卷都交到了顧昱珩手中。
“？？？？”
顧昱珩拿著言希的試卷，明明輕飄飄的，但此刻他卻感覺重如千斤。
他難以置信地呢喃著：“你當初怎麼考上的？！”
京華一中的招生標準嚴苛，必須達到分數線才准許錄取，因此這裡的學生最差的都能在其他學校混箇中上水平。
言希翻了個白眼：“用腦子。”
“那你的腦子是離家出走了嗎。”
顧昱珩黑著臉。
“咳咳。”
郭臨急忙打斷了他們，解釋道：“顧總，你仔細看看，言希的正確率很高......她只是，沒做。”
“？”
聞言，顧昱珩仔細研究起言希的試卷。
果然如郭臨所言，基本只要言希寫了的題目，得分都很高。
甚至數學這個科目，她還拿到了滿分。
“整個年級，數學滿分的也就只有言希和謝鶴吟。”
郭臨欣慰又驕傲。
從這一點來看，他當初沒看走眼，但也正因為這樣，郭臨才頗為頭疼。
他唇角動了動：“言希是有實力的，她是不是有其他原因所以才導致她抗拒考試呢......”
顧昱珩大致看了眼言希做過的題目，基本都是不需要長篇大論，只需要寫幾個字的題。
他很快猜到了原因。
“......郭老師，有沒有可能言希只是單純的懶？”
郭臨嘴角的笑容一僵，神情隱隱有些崩潰。
他轉而嘆了一口氣。
“這樣下去不行啊，下學期就要高考了。如果言希連續三次考核都墊底，那會被學校退學的。”
顧昱珩以前倒沒聽說過這個規矩。
“那我不連續，不就沒事了？”
言希歪著頭，立馬想出一個對策。
顧昱珩頗有些贊同的點頭，他回頭問道：“可以嗎老師？”
“..................”
郭臨氣得差點被保溫杯砸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