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有說過不准我住進七皇子府?”
“這……”那人猶豫。
“這什麼這?陛下說過沒有?”
老南陽王老臉一板。
老南陽王統領百萬兵馬,一身肅殺之氣,不繃起臉露出氣勢時,可以是和笑呵呵的慈祥和藹的老頭,一旦繃起臉來時,尋常人在他面前能嚇尿褲子,不是一般人能接下他繃著臉質問的。也就安華錦、沈遠之這倆在他面前從小皮慣了的,不管他怒不怒掄不掄軍棍,都沒皮沒臉該跑就跑。
這名千夫長駭了一跳,臉都白了,幾乎站不穩,“沒、沒有,陛下沒有說過。”
“那就是了,陛下沒說過,你一個小小的千夫長吧?又資格連本王?”
老南陽王揹著手,“能耐了你。”
那名千夫長自然不敢再攔了,自己倒退了三步,讓開了路。
“楚宸小子,你去喊門,讓楚硯出來迎我。”
老南陽王吩咐。
“好嘞。”
楚宸歡快地答應了一聲,立即上前,砰砰砰敲門。
七皇子府的門童早就偷偷地從門洞往外瞅了,機靈的人已趕緊跑去稟告楚硯了,如今見老南陽王喝腿了看守的禁衛軍,說要住進七皇子府,頓時高興了,在楚宸喊門時,連忙手腳麻利地開啟了大門。
七皇子府關閉了七十天的大門開啟,門口霎時一片敞亮。
老南陽王沒立即進府,而是對楚宸、蘇含、江雲致三人道,“老夫剛進京,有些舟車勞頓,就不喊你們敘話吃酒了,你們三個小子不錯,改日老夫請你們一起吃酒。”
南陽王雖然一把年紀了,但絕對是個能陪小輩們吃酒玩在一起的老頭,刀槍劍戟斧鉞鉤刺,沒有他不會的兵器,小輩們也愛向他請教,他不板著臉訓人時,那真是誰都愛和他過兩招,總是想往他跟前湊,他也愛和小子們過招,人雖老,常常嘴邊說著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但不被煩心事兒困擾時,心態還是極為年輕的,他常常氣笑著說,他若是整日裡愛生氣,早就被安華錦那混賬丫頭和沈遠之那混蛋小子給氣死了,如今能活著沒被氣死,也是自己功夫到家。
楚宸、蘇含、江雲致三人仰慕老南陽王,一生戎馬的老人,到老了,更是處處透著人有一老,猶如一寶的光芒,他們三個打著就是與老王爺討教一二的打算,如今聽了老南陽王的話,自然高興的很,無不應承。
“老王爺,說定了啊,您歇夠了,便喊了我們三個過來,可別忘了。”
楚宸囑咐老南陽王,順杆子爬,嘿嘿笑著說,“我想跟您過招。”
“臭小子,連我孫女都打不過,還想打我?”
老南陽王笑罵了一句,“你等著,忘不了你。”
楚宸:“……”
安華錦那是服用了百殺散!給他十個,當年他也打不過啊!哎,這成了別人笑話他一輩子的事兒了,鬱悶!尤其是,別人笑話他也就罷了,老王爺能不清楚嗎?也故意笑話他。
怪不得能教匯出安華錦那壞蛋,可見老王爺一大把年紀了,也惡劣。
他心中腹誹,但是不敢說。
這時,楚硯從府內匆匆走了出來,沒看出特別的驚喜,也沒有太驚訝,甚至是還是他那張淡漠寡淡的臉,沒多少表情,只步履匆匆,能看出很歡迎的態度來。
他來到近前,收了疾步,穩了穩步子,看了楚宸、蘇含、江雲致三人一眼,目光定在老南陽王面上,穩重地對老南陽王見禮,“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