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老南陽王點點頭,又問,“小丫頭讓你去江州王家,不是為了還禮吧?你實話與我說,是去做什麼去了?”
安平將早先想好的應對之語說出,“小郡主想查查江州王家,說對您太熱情了,總覺得有所圖謀,所以,我借還禮之由去了江州。”
“可查出什麼來了?”
“王六公子外出遊離時,在江州住過一年,暗中收購鐵器,不知是作何用處。小郡主讓我繼續以江州為中心深查。”
老南陽王驚異,“竟有這事兒?”
“是的。”
老南陽面色凝重,“這樣的話,是該好好查查,自古以來,動鐵器,如動兵器啊。”
“正是。”
第二日,安平帶著南陽王府的暗衛又離開了南陽,領了安華錦的命令,以江州為中心,深查王家。
而此時,江州王家人已入了京,依照王岸知的安排,住進京城的王家族裡。
江州王家的掌事人王振前往王家拜見王岸知。
王岸知見了王振,對他道,“你的動作倒是快,比我預料的來的早了兩日。”
王振一把年紀了,但是面對王岸知,這位年輕的六公子,王家的新一代家主,十分恭敬地回話,“回六公子,不敢不快,收到您的命令,您預料安小郡主定會派人去江州王家,就趕緊讓人安排動身了。”
“嗯,不錯。”王岸知道,“你們是我王家人,就算行事不穩妥,沒辦好,也該是我來罰,輪不到安華錦來抓走你們。”
王振面色一變,垂下頭,“都是依照四小姐所言,將信放在了那株百年老山參下。”
“嗯,也怪不得你。”王岸知漫不經心地喝著茶道,“四堂妹還是沒經過事兒,所以,雖有膽子,有狠心,有黑心,但是卻不懂得利用人心。這樣婉轉之下,出了差錯了,一番辛苦也毀於一旦了。對她來說,也是個教訓,要做到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就一打一個準,戮倒痛處。”
王振很想問,既然讓王家人全力配合四小姐,為何六公子明明預料到但是不指點一二呢?若是有六公子指點一二,此事沒準就成了,但是他不敢問。
“我想殺的是安華錦,不是老南陽王。”王岸知有洞徹人心之術,似乎能知道王振心裡想什麼,邪肆地道,“再說,老南陽王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費我力氣?”
王振後背頓時冒出了冷汗,早已領教了無數次六公子的厲害,依舊被他準確地猜出了他心中此時在想什麼而驚出了一身冷汗,因惶恐而驚懼而愈發恭敬。
“江州的首尾可都收拾利落了?”王岸知又問。
“收拾利落了。”
“你敢保證。”
“敢!”王振咬牙吐出一個字。
“嗯。”王岸知滿意了,“那其他地方呢?”
王振一怔,“公子指的是……”
“江州周邊。”
王振面色一變,“沒來得及。”
王岸知挑眉,“所以,若是安華錦派人查,還是會查出東西來的?”
王振額頭冒了汗珠子,“大體會的,只要深查,不過安小郡主不見得……”
“若是那封信落在了安華錦的手裡,她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一定會因此記恨上王家。本來他就記恨我,給我記著賬了,如今再有這麼一出,豈能是好惹的?連王家也要算上。”王岸知道,“你去見我四堂妹吧,讓她儘快動作,我為了她,搭上了江州,她可不能行事這麼拖拉。”
“是。”王振沒聽見王岸知說罰他,心底鬆了一口氣,告退出了王岸知的院子。
“沒用的東西,看來還是需要我加一把火。”王岸知踢了踢椅子,罵了一句,站起身,對外吩咐,“備車,去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