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昨日我們派出了那麼多人,他的人即便沒同歸於盡,但也大有傷亡,今日我們再派人去,他還能扛得住?”
“是啊!”五皇子一拍大腿,“要不,四哥,咱們就這麼辦?”
話雖然是四皇子說的,但是五皇子同意後,他卻有些猶豫,“那八弟呢?”
“甭管他了。他手裡都沒人了,若是殺了七弟,這京城豈不是就是我們說了算了?父皇哪怕支援八弟,又有什麼用?他手裡沒人,我們兄弟稍微對他動根手指頭,就能戮倒他。”
“真去?”四皇子依舊有些猶豫。
“去!”五皇子很是激動,“四哥,別猶豫了,難道你甘心我們那八百人就這麼折了嗎?等七弟喘過氣來回京,照樣沒我們好果子吃,不如干脆再動一次手。”
四皇子想想也是,“好,那就去。”
於是,二人聯起手來,又派去了自己手裡的所有人,這一次,半絲沒藏私,傾巢出動,湊齊了九百多人,齊齊出了京城,去了五峰山。
而楚瀾,並不知道二人在他離開後,又派了人去五峰山,他急急離開,是想起了王岸知,他不能再去找皇帝了,如今最合適的人,反而是去找王岸知。
自從皇帝不早朝,將朝事兒都交給楚瀾,讓楚瀾監國後,楚瀾十分有幹勁兒,精神抖擻,從沒有一日落下過早朝。
但是這一日,他不但沒去早朝,反而急匆匆去了王家,攔住了要上朝的王岸知。
王岸知慢條斯理地穿戴妥當走出府門,剛要上馬車,便見到了匆匆找他來的楚瀾。
楚瀾雖年級小,一直以來城府深,心思沉,十分注重自己的儀表。但是這一日,他一夜未睡,整個人憔悴不堪,沒有絲毫儀表可言。
他攔住王岸知後,氣喘吁吁地看著他,“王大人!”
王岸知腳步頓住,微微偏頭,認真地看了楚瀾兩眼,似乎才認出他是誰,勾唇一笑,“原來是敬王殿下,敬王爺不上早朝,來王家找本官,有何指教?”
這一句,對於王岸知來說,自然是明知故問的。
若是這京城但有風吹草動瞞不住的人,一是顧輕衍,二就是王岸知了。
四皇子、五皇子、敬王、又借了陛下一百大內侍衛派去五峰山趁機殺楚硯,自然瞞不過他。
當時,鳳冥稟報,他嗤笑一聲,“烏合之眾。”
還真是讓他說準了,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當年皇后進宮,帶了安家一批暗衛來京,楚硯出生,皇后身邊一個沒留,把這一批人都給了楚硯,後來安家的長公子安啟辰來京,住了半年,怕他的小表弟性子悶吃虧,那半年裡,他只做了兩件事情,一是陪大皇子做伴讀,二是閒來無事兒時將楚硯身邊的人幫著他換了個新。
八年前,老南陽王來京,也關照了楚硯身邊人一二。
所以,楚硯身邊的人,那是比其他人多洗禮了無數次,可以說是精益求精了。更別說老南陽王為了護著外孫子,派出了三百南陽王府的最精銳的暗衛了。四皇子、五皇子、敬王聯合起來派出去的人不敗才怪。
鳳冥當時問,“公子,您出手嗎?”
“出手什麼?摻和他們兄弟殘殺?”王岸知嗤笑一聲,“還不值得我出手。”
若是都跟安華錦一樣,那還值得他出手。
如今,他沒出手,敬王到主動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