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為何至今不見蹤影?也沒跑去陛下面前認罪?”
老南陽王尋思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不會吧!”
這麼多年,顧老爺子將人看的緊,半步不出差錯地不准他出京城,這他是知道的,難道這回管不住他了?或者說,是顧老爺子授意的?
他捋著鬍子忽然問,“陛下如今要殺小丫頭,可取消了安顧聯姻了?”
“取消了。”沈遠之嘖嘖地說,“事情發生後,陛下就先取消了安顧聯姻,如今他們兩個,沒婚約了。”
顧老爺子嘆息一聲,“陛下早就想取消這樁婚事兒,如今總算是如願了。”
沈遠之撇撇嘴,“安爺爺,您說,陛下女人那麼多,後宮三千粉黛,環肥燕瘦,應有盡有,怎麼就被個花似玉迷了心?子嗣又那麼多,缺個女人少個子嗣,還是個罪女,算什麼?就算花似玉的孩子生下來,以花似玉罪女的身份,能封王還是封太子?陛下震怒至此,非要殺小安兒,真是不將我們南陽王府看在眼裡,安家祖祖輩輩,為大楚建功立業,守衛大楚邊境和百姓,打退了多少次南齊和南梁的進犯?安家人多少埋骨戰場?陛下一丁點兒都不念,就算小安兒不對,也不至於是死罪吧?”
老南陽王沉默,臉色難辨,不發一言。
沈遠之看著老南陽王的臉色,還想再說什麼,怕刺激老王爺,乾脆閉了嘴。
過了半響,老南陽王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南陽距離京城七八千里,對於小丫頭到底在京城發生了什麼,具體細情如何,我們還不知道,不過,我的孫女我知道,不是胡亂殺人的人,讓她動了怒殺一個人,必有理由,另外,懷安那孩子,時常與我通訊,我雖未曾見過他,但對他的脾性也多少有些瞭解,他也不是胡亂胡為的人。”
沈遠之立即附和,“安爺爺說的對,所以,一定是陛下……”
老南陽王睜開眼睛,擺手制止沈遠之說下去,眼神清明,“傳我命令,全南陽上下,小丫頭沒回來之前,任何人不準對此事胡言亂語胡說八道,違者十軍棍。”
沈遠之住了嘴,“是。”
老南陽王又道,“另外,再吩咐下去,看好整個南陽城,都仔細些,不準出絲毫紕漏。尤其是密切關注南齊和南梁的動靜,別讓兩國趁機而入。”
“是。”沈遠之又點頭想了想,問,“安爺爺,要不要派人沿途去接應她?”
“不必。”老南陽王搖頭,“她若是惹了禍,連家也回不來,那活該,不必管她。”
沈遠之咳嗽一聲。
老南陽王對他瞪眼,“你不必暗中派人接應她,聽到了沒有?若是被我知道,你五十軍棍。”
沈遠之臉一垮,撇嘴,“安爺爺放心吧,我才不會為了接應她而挨您的打呢。”
老南陽王哼了一聲,對他擺擺手,“你最好聽話。”
沈遠之扁扁嘴,出了老南陽王的院子。
他剛走出老南陽王的院子,迎面便看到了崔灼,他停住腳步,眨眨眼睛,“崔世兄,你是為了京中之事來的?若是為了這個,不必去找安爺爺了,否則,你去了,他還得警告你一回,讓你不必派人接應小安兒,他警告我,一旦派人接應,就打我五十軍棍,你可別湊上前去了。”
崔灼停住腳步,“沈世兄的意思是?”
沈遠之湊近崔灼,悄聲說,“我的意思是,你派人去接應啊!咱們怎麼能不管她?萬一她出京時受了傷呢?難以應付追殺的人呢?回不來怎麼辦?”
崔灼頷首,面色凝重,“好,我不去見安爺爺了,這就派人去沿途接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