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上朝。
他們將朝堂當做什麼?
王岸知已有多日不見了,他哪裡去了?顧輕衍今日為何沒上早朝?
他沉聲道,“朱霄,既然七殿下和朝臣們為你求情,朕便先免除了你的死罪,從今日起,革除職務,回府聽候徹查。”
刑部尚書本以為今日死定了,沒想到楚硯救了他,他當即跪地謝恩,“謝陛下。”
刑部尚書摘掉了官帽,脫掉了官服,出了大殿後,大殿一時間靜了下來。
皇帝氣的不行,“楚硯,你去查!給朕查清楚,張宰輔是被什麼人劫走的。”
“兒臣遵旨。”
楚硯拱手。
皇帝掃了一圈,瞧見了楚宸,又喊,“楚宸,你跟著楚硯一起查此案。”
“是。”
楚宸連忙應聲。
皇帝無心再上朝,擺手散了早朝,出了金鑾殿後,對張公公吩咐,“你去,你親自去,去王家和顧家都問問,王岸知這些天為什麼沒來上早朝?顧輕衍今日又是怎麼回事兒也沒來上早朝?”
“是。”
張公公連忙應聲,帶著小太監出了皇宮。
張宰輔失蹤案,震驚朝堂,下了早朝後,京城便傳遍了。
楚硯和楚宸一起走出皇宮後,楚宸問楚硯,“刑部把守十分嚴密,有什麼人能夠不弄出半絲動靜地在夜裡迷暈了看守天牢的所有人,將張宰輔劫走了?難道是張家人?”
楚硯平靜地道,“張家人做不到。”
當初,張宰輔案發,張家人和張家勢力得到了朝廷以及張宰輔對頭等無數勢力的清掃打壓和蠶食。京城若是能存留那麼點兒沒被清掃除盡的漏網之魚,也是微乎其微,不成氣候。還做不到一夜之間劫持出張宰輔,沒弄出動靜,連他昨夜也沒得到訊息,沒聽到風聲。
楚宸想想也是,也納悶,“那是什麼人?我昨夜睡的太死了,沒想到還出了這麼一樁大事兒?”
善親王府在京城自善親王出生,到如今一把年紀了,也盤踞了幾十年,勢力雖然不能和累世底蘊的世家大族相提並論,但也是不小的,竟然沒得到訊息。
楚硯抿唇,“先去天牢裡看看吧!”
楚宸點頭,如今也只能先看看天牢裡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從中查查線索再說了。
二人都是聰明人,他們都沒得到訊息,心中自然想到了能夠從天牢裡悄無聲息動手劫走張宰輔且不弄出動靜有這個能力做到的人,這京中,一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不過,不能靠猜測查案。
二人來到刑部天牢,早在換班的頭目報給刑部尚書後,便封鎖了現場,如今二人來到後所見的刑部天牢,就是刑部尚書來時看到的,沒有人去亂動每一處。
被迷香迷暈的人在冷水的澆潑下都已醒來,一個個跪在地上,又驚又俱膽戰心驚,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生怕轉眼就被人拖出去砍頭。
不過幸好,這砍頭的旨意如今還沒下來。
楚硯和楚宸看了一圈後,除了被迷暈的獄卒身上中的一種罕見的迷香,以及被削鐵如泥的利刃斬斷的牢鎖和鐵鏈外,劫走張宰輔的人別的什麼痕跡也沒留下,透過這些來尋找,怕是查不出什麼來。
而這種迷香,楚硯沒見過,楚宸也沒見過,只能請來太醫院的太醫。
不多時,太醫院資格最老醫術最高的陳太醫被請來了,辨認了一番之後,陳太醫對二人搖頭,“老夫一把年紀,也不曾識得這是什麼香,不過老夫覺得這香與南梁皇室的一種令人致幻的迷迭香很像。”
南梁,正是張家人逃去的地方,張承澤就在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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