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女人應付,這個王蘭馨是王家最出眾的姑娘。
王岸知就知道皇帝會答應,皇帝可不是楚硯。
於是,皇帝當即讓人你擬了賜婚聖旨,然後又讓人去顧家請顧老爺子入宮。
顧老爺子如今沒病沒災,自然不會駁了皇帝的面子,也很好奇皇帝為何突然請他入宮,不知又是為著什麼事兒。
顧老爺子著實沒料到,是顧輕衍的婚事兒。
所以,當顧老爺子來到帝寢殿,看到了皇帝與坐在帝寢殿內的王岸知,以及皇帝桌案上放著的那個賜婚聖旨,心裡“咯噔”了一下子,暗叫不好。
皇帝十分和藹,“愛卿,這是賜婚聖旨,你看看。”
顧老爺子臉色未變,但依舊沉得住氣,立即推脫,拱手道,“陛下,這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皇帝語重心長,“王家的四姑娘據朕所知,一直沒許人家,就是為了等著懷安。多好的姑娘家啊,配懷安,不是好事情嗎?王家與顧家世代姻親了,朕還是希望王家和顧家繼續。有王家和顧家這層堅固的關係在,朕也放心倚仗王家和顧家子孫一起為大楚社稷謀福。”
顧老爺子依舊搖頭,“陛下,這不妥當。”
“哎,顧老,你何必太執拗?朕知道你是為著安家那小丫頭和懷安的事兒,操碎了心,不好強行懷安斬斷他們的聯絡,以免傷了祖孫情。所以,朕為愛卿出面,也算是解決了你的大難題。你想想啊,安家那小丫頭,以她的性子,她豈會是個樂意嫁來京城嫁進你顧家的性子?就這麼拖著懷安,你何時才能抱上重孫子?”
皇帝道,“今日岸知入宮提起,朕覺得,這個惡人朕來做,也算是對顧老排憂解難了。”
皇帝一副你不必感謝朕的語氣。
顧老爺子無言了一會兒,還是道,“陛下,這聖旨,老臣不能接。”
顧老爺子不接聖旨,皇帝自然強求不了他,他看向王岸知。
王岸知站起身,“顧爺爺,我們私下說說話吧!”
顧老爺子對王岸知頗有些惱怒,低斥,“岸知,你不是小孩子了,這等婚姻大事兒,你豈能慫恿陛下開玩笑?”
“您先聽我說完了,再發不遲。”
王岸知向外走,“您老請?”
顧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跟著王岸知出了帝寢殿,他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出了帝寢殿後,王岸知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揮手遣退了人,只剩下顧老爺子與他時,他才開口,“顧爺爺,您覺得,是快刀斬亂麻好呢?還是拖拖拉拉好呢?七表弟與安華錦的事兒,就算拖久了,怕也是成不了,當年顧家知而不攔,安家父子三人埋骨沙場,這是個死結,安華錦如今知道了,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她豈能不怨?只要她心中有怨,她就不可能嫁進顧家來。”
“七表弟劫了張宰輔給她,又能如何?他做的再多,也沒什麼用。她還是不想嫁進顧家。”
王岸知又道,“崔灼與她八年相識,如今放棄了崔家,陪在了她身邊,如今同進同退,難免不會日久生情。崔灼畢竟也不差不是?且崔家與安家的關係可比顧家的交情深多了,一直以來都是世交,且沒有血海深仇的死結橫著。您難道有朝一日想看到她主動拋棄七表弟轉而投入崔灼懷抱,讓七表弟被天下人恥笑嗎?”
顧老爺子面色一動。
王岸知揚了揚唇,“所以,陛下來做這個惡人,又不用顧爺爺您來做,您何樂而不為呢?救回七表弟,他還是那個少年驚才豔豔,天下聞名的顧輕衍。女人嘛,我四堂妹又不差,且一直痴心他。家世相當,王家和顧家也沒有這些關節橫陳,她才是七表弟最適合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