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靠家裡,自己闖蕩,當許家日漸拖累時,我找上你,你沒拒絕,反而一口應下,我當時就看明白了,青巖啊,將來咱們許家,得靠你。”
許清巖搖頭,“我顧不了家裡,我也不會長期留在家裡,頂多在力所能及時,幫襯家裡族裡,父親有多對不住安家,如今族長你也明白了,小丫頭雖說不怪我身上,不怪許家,但我此後餘生,必以她為先,報鞍馬之勞。”
許氏族長長嘆一聲,“也罷。”
青州是許家的底盤,有許氏族長首肯,許清巖動起手來自然十分順利。
安華錦和沈遠之帶著許靖回到南陽城時,天色已晚,進了南陽王府後,安華錦吩咐人將許靖送往一處客院,保護了起來。
安平匆匆迎了出來,對安華錦和沈遠之問,“此行可順利?”
安華錦點點頭,“帶了許靖回來。”
沈遠之簡略地說了經過,然後問,“這兩日,可有什麼事兒發生?”
安平搖頭,“別的事情倒是沒發生,只是京城顧七公子派了人來,說要面見小郡主。”
安華錦腳步一頓,問,“什麼事兒?”
安平道,“來人問了小郡主可好?大約是因為收不到小郡主回信,顧七公子著急了吧?”
安華錦算算他的兩封信剛送走不過兩三日,沉默了片刻,道,“來人在哪裡?讓他到書房見我吧!”
安平點頭。
安華錦於是直接去了書房。
沈遠之想了想,還是沒跟去,對安平說,“哎,我這心裡啊,不是滋味,崔世兄呢?走,喊上他,我們喝酒去。”
安平道,“他在書房處理公務。”
沈遠之:“……”
在書房啊!
他看了一眼安華錦往書房而去的身影一眼,想了想,勾住安平的肩膀,“那算了,不喊他了,走,咱們倆去喝吧!”
安平點頭。
安華錦來到書房,只見埋在案牘間只露了半個腦袋的崔灼,本來這些公務都是她來做的,但近幾日她四處奔波,都由崔灼來代勞了。
安華錦喊了一聲,“崔世兄。”
崔灼聽到動靜抬起頭,見安華錦回來了一怔,“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以為,處理許靖的事情,不會太輕易的。
安華錦解開披風,擱在衣架上,點點頭,將前往許家的經過簡略地說了。
崔灼聽完,遞給她一盞熱茶,溫聲說,“你是對的。”
痛快地殺了他,也不見得是真痛快了,真正的最大惡疾的人還高坐在至高處,享受著安家父子三人打下的大楚安平,享受著天下人的跪拜,若不揭開,不公平。
安華錦捧著熱茶喝,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無關的話,“外面冷的很,今冬看來真是個極冷的冬天。”
崔灼立即說,“你剛從外面回來,趕路怕是染了一身寒氣,喝熱茶不驅寒,我讓人給你熬一碗薑湯送來。”
安華錦點點頭,“好。”
崔灼站起身,吩咐人熬一碗薑湯來。
不多時,顧輕衍派的人被人領來了書房,這名暗衛一臉憔悴,看來像是一路疾行奔波而來,見到安華錦後,恭敬地見禮,“小郡主。”
安華錦目光溫和,“前一陣子太忙,沒抽出空來,三日前,我已給他去信了,再過兩日,他想必就會收到我的信,你回去告訴他,我一切安好,讓他放心。”
暗衛恭敬地道,“公子吩咐,見到小郡主後,務必請小郡主帶一封信給他。即便公子已收到了小郡主的信,還望小郡主再寫一封,讓屬下回去覆命。”
安華錦點頭,很痛快地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