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可以去找父皇,就說你手裡人手不足,探聽不到五峰山的訊息,請父皇給你些人手。”
楚瀾不語,心裡也在琢磨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南陽王府無疑已成了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而楚硯這個兒子,自小就不得父皇喜歡,如今他不跟父皇一條心,父皇沒有理由將他殺了或者貶為庶民,畢竟,楚硯從來沒犯過大錯。若是他去找父皇,父皇會給他們兄弟三人推一把齊心合力殺了楚硯嗎?
他也拿不準。
畢竟,都說虎毒不食子,楚硯畢竟是他兒子。
可是二皇子也是他兒子,父皇一杯毒酒就給他賜死了。
“八弟,你就去吧!為了保險起見,一勞永逸地除去楚硯,只靠我們兄弟三人,怕是不夠,若是再加上父皇,我就不信,殺不了楚硯。”
五皇子狠心道。
四皇子也贊同,“是啊,八弟,去試試。成更好,不成咱們心裡也有個數。父皇對楚硯是個什麼態度,咱們也得知道。”
楚瀾也覺得只靠他們三人,怕是不成事,畢竟四皇子、五皇子有所保留,能從讓他們出七八百人,看來已是多的了。再讓他們多出,對比他的人少,他們怕是怎麼都不同意的。再爭執耽擱下去,可就錯失良機了。
楚瀾思索之後,站起身,“行,弟弟這去找父皇,不管父皇答不答應,我們今晚都要行動,兩位哥哥每人四百人,我們就有一千多人,一定要盡全力殺了楚硯。”
“成!”
四皇子、五皇子這回倒是爽快了。
楚瀾匆匆進了宮,皇帝正在自己的寢殿,青天白日裡,召了當初皇后選秀入宮的秀女,正在龍床上顛鸞倒鳳。
自從花似被安華錦殺了之後,皇帝對後宮裡的所有美人都失去了興趣,好長時間,無論是環肥燕瘦,還是舊人新人,他都不瞧一眼,空置後宮,但是近來,因為花似的魂魄白日現身之事,惹得皇帝請五峰山的陸天師入京,那陸天師如瘋了一般地大罵要打殺皇帝,讓皇帝又氣憤又惶恐,連帶著,對花似的相思入骨日思夜想恨不得魂魄來入夢等等,在惹上了這一樁冤孽後,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鮮活的美人,本就是帝王所愛,所以,當皇帝發現他真實的內心想法其實一點兒也不想讓花似來入夢,一點兒也不想被她的鬼魂附體纏身後,他猶如大夢初醒,又重新地愛上了美人。
這時候,皇后早先選秀入宮,一直待在秀宮裡的秀女們就成了皇帝最喜歡的人兒,一個個青蔥似的,水嫩又鮮活,各有特點,讓他轉眼間拋開了舊人,納一個個新人入懷。
所以,楚瀾正巧趕上了。
楚瀾匆匆來到後,被張公公攔了下來,小聲說,“王爺,您若是沒什麼急事兒,就等等吧,陛下如今正忙著呢。”
楚瀾:“……”
他自然是有急事兒。
他疑惑地問,“父皇在忙?”
朝政的很多事情都推給他了,雖然這是他及其喜歡樂意的,但是也想知道皇帝還有什麼可忙的。
張公公隱晦地說,“新冊封的婉美人在。”
楚瀾:“……”
原來是這個忙。
他無言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也好,父皇又重新沉迷女色了,也是好事兒,這樣朝政的事兒他就無暇理會了,都是他說了算了。
他看了一眼天色,道,“那我就等等吧,反正也不是什麼急事兒。”
張公公多瞧了敬王兩眼,想著不是什麼急事兒?他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