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安華錦見到三人,第一句話就是,“我稍後去軍營點三十萬兵馬,去京城。”
三人齊齊一愣。
安平開口問,“小郡主是要帶著張宰輔和許靖一起去京城找陛下?”
“嗯。”
安華錦頷首,“不過不是最主要的,我最主要的是去讓顧輕衍娶我。”
安平呆了呆。
“你要帶三十萬兵馬去京城……逼婚?”
許清巖驚訝。
“嗯。”
許清巖瞧著她,片刻後笑了,走上前,伸手拍拍安華錦肩膀,輕嘆,“看來你十分喜歡顧七公子啊,安爺爺臨終前,還想著讓你嫁他,你卻怎麼也不點頭,如今這是想開了?”
“我不答應他是不樂意當面答應他。”
安華錦靠在桌案上,把玩著桌案上的一尊小擺件,“但我可以以後帶著顧輕衍去他墳前磕個頭。”
許清巖氣笑,“怪不得安爺爺罵你是個臭丫頭,對誰都能直接痛快,卻對安爺爺讓你做的事情,從小到大都這麼彆扭。”
安華錦彎了彎嘴角,“他以前操心的多,我就討厭他的操心多,想讓他簡單點兒,只操心我,如今他閉上眼睛了,我也不想讓他眼不見為淨,九泉之下,有一份掛念,也不至於重新投胎時忘了他還有個需要操心的孫女。”
許清巖好笑,“明明是歪理,我卻被你說服了。”
崔灼這才溫和地開口,“今日就動身嗎?”
“對,今日就走。”
安華錦很坦然地看著崔灼,“崔世兄,南陽就交給你和清巖哥哥了。安平隨我去。”
“好。”
崔灼頷首,很鄭重,“你放心去,我們會守好南陽城。”
安華錦用兩根手指並在一起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南齊和南梁不見得從南陽興兵,若有動,大約會從漠北。”
“漠北是天險之地。”
安華錦笑,“天險之地,只要有法子,也能攻進去。漠北鎮北王府安平的太久了,不見得有多堅固的防範。”
“當年世子妃前往漠北鎮北王府借兵,漠北鎮北王借了。”
許清巖道,“要不要提前給漠北通個信?”
“通吧,知會一聲,免得傷亡慘重。”
安華錦點頭。
“你去京城一趟,需用多久回來?”
許清巖問。
“不知道。”
安華錦搖頭,“若是南陽打仗,我沒到京城也許就會半路折回來,南陽不打仗,我也許到了京城後也要待些日子再回來。”
“那你小心。”
許清巖道,“隨時保持通訊。”
安華錦點點頭,也沒什麼交待的,帶著安平出了書房。
安華錦帶著安平離開後,書房內只剩下許清巖和崔灼兩個人,房中安靜下來。
許清巖看著整個人都很安靜的崔灼,暗暗嘆息,“這小丫頭,從小到大,看著隨心所欲,很多事情都無所謂,但其實心裡有那麼一根筋,認準了誰,就會執著的很。”
崔灼點頭,溫和地輕聲說,“我知道的,我與她雖然不說從小一起長大,但也相識了八年,她的性子,我還是能摸得清幾分的,本也沒報什麼能娶她的希望。”
他頓了頓,又道,“她看著顧七公子的眼神,便能讓所有人都退步三尺。她自己說將人放在了心尖上,是半分沒說假話的,是的確,放不下。”
他話落,也笑了一下,“只要她好,我也會很高興。”
他抬起頭,看著許清巖說,“清巖哥哥也許不知,這一陣子,我是十分心疼她的,只要她不再讓我心疼,我就知足了。”
許清岩心下觸動,不知道該說什麼,走上前,拍了拍崔灼肩膀,長嘆一聲,“你是對的,她心裡都明白的。”
崔灼微笑,“這就夠了。”
不需要相守嫁娶,只需要她明白他這份心就夠了,他所求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