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祁桓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計較。
&esp;&esp;“本官奉陛下旨意巡營閱兵,還請秦校尉帶路。”祁桓說道。
&esp;&esp;巡營只是一個藉口,為的是讓祁桓名正言順接手烈風營。
&esp;&esp;其實這並不是第一個來巡營的上峰,但之前派來的人在營中走不了半圈,便都被營中的威壓嚇得落荒而逃。
&esp;&esp;這個由中高階異士組成的軍團,是帝國最強的利器,甚至可以說,這三百人便足以橫掃人族戰場,碾壓七十二諸侯國。只是高襄王從不讓這股力量用於人族之間的征伐,而烈風營因為力量超然,地位也是超然,聽調不聽宣,他們會誓死守護玉京的安寧,卻不接受旁人的指手畫腳。
&esp;&esp;這把神兵利器,沒有人不想握在手中,但過去這麼久,有信心將其收服的,也只有蘇淮瑛一人。他本也以為志在必得,卻沒料到被祁桓橫插一手,奪走了兵符。
&esp;&esp;祁桓被賜予了虎符,代表了帝燁對他的信任。但要真正得到烈風營的認可,還需要透過此次巡營,得到三百將士的認可。
&esp;&esp;烈風營中一片森然,這座軍營橫亙於豐沮玉門和玉京之間,在關隘處豎起最堅不可摧的一道屏障,任何試圖越過關隘潛入玉京的妖族都逃不過這座軍營的感知。
&esp;&esp;而今日的軍營沉默得異常,就連鳥雀不敢振翅。
&esp;&esp;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異常的平靜,營前士兵生出警惕,列陣佈防,只見視野盡頭揚起一道煙塵,馬蹄聲由遠及近,一襲紅衣凌於白馬之上,風馳電掣,轉眼間便來到了營前。
&esp;&esp;“此乃烈風營,任何人不得靠近!”營前守衛士兵齊聲厲喝,氣勢逼人。
&esp;&esp;姜洄勒停了雪雲駒,氣息未平,低頭看到營前之人,不由笑道:“馮叔叔,程大哥,是我啊!”
&esp;&esp;兩位負責守衛的將士都是中三品的異士,眼力敏銳,遠遠就看到了馬上之人的面容,哪裡還不知道來者的身份。
&esp;&esp;馮志繃著黢黑的臉,神情肅然,不怒自威,沉聲道:“拜見高襄王姬,王姬雖身份尊貴,但軍營不是外人可以來去自如的地方。”
&esp;&esp;程錦年瞟了馮志一眼,又看向馬上的姜洄,心中暗自嘆息,亦低沉了聲音勸道:“王姬請回吧。”
&esp;&esp;姜洄怔怔地看著兩人。
&esp;&esp;在她的記憶裡,眼前的將士都是她最熟悉的親人朋友,不久之前她還跟著他們一同進京,一路歡聲笑語。馮志加入烈風營已有十三年,是看著姜洄長大的,而程錦年比姜洄大了八歲,入營時間雖短,兩人卻也情同兄妹。
&esp;&esp;然而現在他們看起來都十分冷漠,好像不認識她了一樣。
&esp;&esp;姜洄這才意識到,夙遊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一年多來有意的疏遠,刻意地自毀名聲,或許已經讓這些父親的舊部對她徹底失望了。
&esp;&esp;“馮叔叔……”姜洄翻身下了馬,走到兩人面前,“我……”她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又應不應該解釋,這些疏遠都只是偽裝,她只是想自保,同時讓烈風營不必陷入玉京的內鬥之中。
&esp;&esp;她黯然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
&esp;&esp;“我有要緊事,想找秦傕伯伯。”她想起夢中的囑託,便找了一個理由。
&esp;&esp;馮志卻不為所動,依舊板著臉冷然道:“任何人無聖旨或者虎符,不得進入軍營,未有正當理由,也不能面見軍中將領。”
&esp;&esp;馮志所說確是正理,但姜洄看著往日對自己慈愛有加的叔叔,驟然間變得如此冷漠疏遠,不由心中一酸,眼眶發紅。
&esp;&esp;她深吸一口氣,按下酸楚之意,正色道:“那你叫祁桓出來,鑑妖司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上報,不得耽誤!”
&esp;&esp;聽到祁桓二字,馮志神色更冷,殺意一閃而逝,銳利的目光落在姜洄面容上。
&esp;&esp;“鑑妖司的事,與烈風營無關,鑑妖司的人有事要報,也越不過烈風營。高襄王姬雖與祁司卿是夫妻,但軍營不言私情,手執虎符者可入,家眷,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