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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夙遊是個大嘴巴,也有一雙招風耳,她言之鑿鑿地說過,徐恕與姜洄同行數年,情誼深厚。
&esp;&esp;如今看來,倒有幾分真實,因為姜洄被他握著手,也絲毫沒有抗拒。
&esp;&esp;祁桓按下心中不悅,對徐恕說道:“久仰徐恕先生大名。郡主身體不適,我要帶她回府了,若有他事,請先生改日投帖登門。”
&esp;&esp;祁桓說罷便將姜洄和小妖狐一併抱起。
&esp;&esp;徐恕饒有興味地看著祁桓,對他的無禮並不以為意。
&esp;&esp;“你可知道,自己是先天道體?”徐恕問道。
&esp;&esp;祁桓的腳步一頓。
&esp;&esp;“嗯,你是個奴隸,應該不懂這些。”徐恕自問自答說道,“先天道體,其實是……”
&esp;&esp;“我知道。”祁桓打斷了徐恕的話。
&esp;&esp;徐恕訝異地看著他,隨即笑道:“也是……高襄王應該一早就發現了,他這人不藏私,發現了好苗子,定會全心栽培。”
&esp;&esp;徐恕心中有些惋惜,若是他早一點發現就好了,這麼好的資質,還是個奴隸,若能為己用,能發揮的空間便太大了。
&esp;&esp;高襄王也是狠揍了祁桓一頓才發現的,這個大膽在他女兒身上留下氣息的男人,居然是稀世罕見的先天道體。短短一月時間,他的進境之快,簡直驚世駭俗。
&esp;&esp;常人修行,必有阻礙,而先天道體,暢行無阻,與天地相和,進境一日千里,吐納如百川灌海。
&esp;&esp;這種人,道心堅定,越戰越勇,每一次瀕死,都會促使他更進一階。
&esp;&esp;徐恕看著祁桓離去的背影,不由暗自嘆息。
&esp;&esp;可惜,不能成為他的棋子,反而又多一絲阻力。
&esp;&esp;祁桓駕著雪雲駒走出許久,才捏了捏懷裡裝暈的人。
&esp;&esp;“郡主,暈倒的人,不是這樣呼吸的。”祁桓繃著臉說道。
&esp;&esp;姜洄心跳又快了。
&esp;&esp;“暈倒的人,心跳也不會忽快忽慢。”祁桓又添了一句。
&esp;&esp;姜洄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夜色,又低頭看看懷裡沉睡的小妖狐。
&esp;&esp;——現在怎麼辦啊……
&esp;&esp;姜洄本是擔心蘇妙儀那邊的狀況,但是想想,大姜洄比她冷靜勇敢得多,只會做得比她更好,她也不必瞎操心。
&esp;&esp;現在該操心的,是她自己現在的狀況。
&esp;&esp;姜洄輕咳了一聲,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這好像不是回王府的路?”
&esp;&esp;祁桓奇怪地低頭看了她一眼:“不是你剛才說過,要把葉子送回燭龍洞?”
&esp;&esp;“哦對,我一時迷糊了。”姜洄訕笑了一下。
&esp;&esp;祁桓越發覺得姜洄透著古怪,講話的語氣與平時似乎不太一樣。
&esp;&esp;是因為那個徐恕嗎?
&esp;&esp;祁桓忍著酸楚,狀若無意地說道:“你和徐恕的感情,應該不錯吧。”
&esp;&esp;姜洄心事重重,並未留意到祁桓的醋意,她心不在焉地答道:“是啊,先生對我非常很好,教會我很多東西。”
&esp;&esp;祁桓呼吸沉了幾分,薄唇抿得緊緊的,抱著姜洄的雙臂也收緊了。
&esp;&esp;姜洄頓時有些呼吸不暢。
&esp;&esp;“祁桓……”
&esp;&esp;她掙扎了一下,低低喚他的名字,聲音軟軟的飄入祁桓耳中,祁桓頓覺心口一蕩,眼神也不自覺地溫軟起來。
&esp;&esp;很少聽到她用這樣撒嬌似的語氣叫他,姜洄的感情,總是比較內斂剋制,他十分的放肆,才能討回她一分的回應。
&esp;&esp;祁桓輕哼了一聲,方才的不悅也消散了七八。
&esp;&esp;但是姜洄剛剛開口,情緒卻低落了下來。她忽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