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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找死!”他從來都看不上這個卑賤的奴隸,但偏偏是這個奴隸,狠狠打了他的臉,奪走了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esp;&esp;蘇淮瑛舉劍向祁桓斬落,本想一招將其解決,卻沒料到竟被對方接下了這一劍。
&esp;&esp;重劍遇到了阻滯,被祁桓的靈力擋在了身前三寸之處。
&esp;&esp;他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劍,對上了祁桓漆黑冰冷的眼。
&esp;&esp;——他怎麼可能有能與自己匹敵的力量?
&esp;&esp;——難道是高襄王傳功於他?
&esp;&esp;蘇淮瑛不知道何為先天道體,只知道一個月前對修彧毫無反抗之力的奴隸,今日竟能接住二品異士的劍,這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esp;&esp;見蘇淮瑛被祁桓攔下,神火營異士不等命令,便舉劍攻向姜洄。
&esp;&esp;“嗷——”一道白影伴隨著一聲怒嘯出現,銳利無比的虎爪逼退了進攻的數人。
&esp;&esp;本該趁亂逃走的修明,誰也不知道它為何又折返回來,與姜洄並肩而戰。
&esp;&esp;姜洄失神地看著眼前一幕。
&esp;&esp;高朋滿座頃刻間作鳥獸散,張燈結綵也化為一片狼藉,但她卻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
&esp;&esp;命運的軌跡還是發生了變化。
&esp;&esp;這一次,阿父不是孤身一人。
&esp;&esp;她也不是。
&esp;&esp;暢風樓最高處的視窗,能看到高襄王府熱鬧的景象。
&esp;&esp;徐恕此刻就倚在窗邊,不緊不慢地品嚐著美酒。自從姜洄帶他來了一次,他便喜歡上這裡的酒了。
&esp;&esp;徐恕看著王府上空驟然變色的天,靈氣的激盪讓周圍風起雲湧,顯然本該祥和喜氣的王府,發生了不該有的異變。
&esp;&esp;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卻還是覺得意外。
&esp;&esp;“他竟然會出手抗命……”徐恕微微皺眉,“他變了……”
&esp;&esp;“也會有你意外之事嗎?”一個溫潤清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esp;&esp;徐恕沒有回頭,淡淡回道:“我已經瞎了很久了,自然會有失算的時候。”
&esp;&esp;俊雅高大的男子在徐恕對面坐了下來,聞著濃郁的酒味,他失笑搖頭:“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esp;&esp;徐恕側目瞟了對方一眼:“晏世子,不要說得好像與我很熟。”
&esp;&esp;斜陽溫暖了男子溫雅俊秀的眉眼,沒有人能想到,這位名滿玉京的東夷世子,會與南荒徐恕如舊日好友一般同席飲酒。
&esp;&esp;晏勳微微笑道:“我知道,徐恕從不與任何人相熟。高襄王對你有救命之恩,姜洄郡主與你相交多年,你殺他們二人也未有一絲手軟。”
&esp;&esp;“地留在烈風營。
&esp;&esp;但恩是假的,情自然也是假的。
&esp;&esp;“是你向蘇淮瑛告密,說修無之子化身白貓,藏於王府吧。”晏勳說道,“你是何時知道的,為何沒有和我說一聲?”
&esp;&esp;“那天在暢風樓,我把小紙給了姜洄,在上面留了我的神識,以此監聽她,不過在登陽山的時候,小紙的意識被修彧抹去了。不過也是因此,讓我知道修彧原來化身白貓,潛伏在蘇府。那高襄王府的另一隻白貓,顯然也不簡單。妖胎失蹤的那一夜,姜洄也正好出現在鬼市。”徐恕輕晃著酒杯,一邊看著王府的靈氣波動,一邊徐徐說道,“從姜洄在不速樓拿了寄魂果實開始,我就覺得她有些古怪……一段時間沒見,她成長了許多,也有自己的秘密了。她和姜晟不同,姜晟年紀太大,思想陳舊頑固,姜洄受我教導多年,若能拉攏她為己用,比殺了更加有利。”
&esp;&esp;晏勳低頭抿了口清酒,身姿如青松白鶴,儀態優雅雍容,彷彿畫中仙人走進了現實。
&esp;&esp;“姜洄郡主確實不錯,我試探過她。”晏勳想起她,手臂還隱隱作痛,不由輕笑了一聲,“聰明,果斷,通透,該出手的時候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