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戲謔的目光盯著祁桓,“小子,你若是撐不住十招,留在這裡掃地也可以。”
&esp;&esp;祁桓一言不發,雙眸沉靜如水,絲毫沒有被高襄王的言語干擾。
&esp;&esp;他與高襄王的實力有天壤之別,縱然高襄王只出了三分力,他身上很快便掛彩見血。
&esp;&esp;但他神色始終平靜無波,絲毫沒有亂了陣腳,僅僅在十息之後,他便捕捉到了高襄王出拳的軌跡,右肩一沉,躲過了一擊,同時揮出的拳掌擊中了高襄王左臂。
&esp;&esp;這一拳對高襄王來說不痛不癢,但足以讓他驚愕。
&esp;&esp;即便是他手下最強的烈風七衛,也不可能在十息之內就看穿他的身法,預判他出拳的方位,在躲避的同時還能看穿他的破綻還擊。
&esp;&esp;更何況這是一個未經過任何訓練的奴隸!
&esp;&esp;那隻能說明,他非但天賦資質極高,還有著超乎常人的悟性。
&esp;&esp;高襄王頓時收斂了笑意,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看似狼狽卻銳不可當的青年。
&esp;&esp;給他一點時間,必然是另一個王者。
&esp;&esp;“夠了。”高襄王罷手抽身,欣賞地看著青年,“你遠比我想象的更好。”高襄王說著轉頭問姜洄,“你沒看錯人,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esp;&esp;姜洄直直盯著半跪在地,喘著粗氣的祁桓,心不在焉道:“祁桓。”
&esp;&esp;“祁桓?”
&esp;&esp;聽到名字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esp;&esp;高襄王笑了一下:“蘇府的奴隸姓祁?”
&esp;&esp;姜洄回過神來,忽然想起奴隸本沒有姓,此時他的名字應該是桓。姜洄支吾了一下,解釋道:“他是伊祁人,便姓祁吧。”
&esp;&esp;祁桓幽深的目光看向姜洄,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esp;&esp;高襄王也恍然:“蘇大將軍之前攻打伊祁國,似乎是收了不少戰俘為奴,祁桓應該是伊祁戰俘之後吧。洄洄,他資質極高,稍加點撥恐怕成就不在烈風七衛之下,我倒是起了愛才之心,想收入烈風營了。不過你若是喜歡,就留在身邊也可以,有他保護你,我也放心。”
&esp;&esp;聽到高襄王的認可,祁桓不由一怔。他雖是奴隸,卻也知道烈風營三個字意味著什麼,那可是縱橫武朝,令妖族都聞風喪膽的一支精銳,代表了人族最高的戰力,若能加入烈風營,便能脫離奴籍。
&esp;&esp;“我要他。”可是姜洄不假思索給他選了另一條路。
&esp;&esp;祁桓驚愕地看向姜洄。
&esp;&esp;晨光中的她像高崖之上一朵凝結了朝露的花,美得近乎神聖,讓他不敢逼視。
&esp;&esp;可是她說——她要他。
&esp;&esp;從昨夜起,這一切便變得如夢似幻一般。天未亮他便站在了門口,任由夜風吹到了晨風,這一場夢也沒有醒來,反而越陷越深。
&esp;&esp;高襄王似乎早料到了姜洄的選擇,他笑著道:“那好,我幫他脫了奴籍,給你當個侍衛。”
&esp;&esp;“不必。”姜洄又拒絕了。
&esp;&esp;這一次,高襄王驚訝了。
&esp;&esp;因為他知道,姜洄是不喜歡貴賤之分的,她不喜歡旁人跪在她身前服侍她。
&esp;&esp;“三日後,我要帶他參加陛下的壽宴。”姜洄說道。
&esp;&esp;高襄王恍然大悟。
&esp;&esp;陛下的壽宴,是不允許帶武器和侍衛隨行的,但卻可以帶奴隸。
&esp;&esp;“你想得周到,就按你的意思辦吧。”高襄王覺得女兒不但成熟了,思慮也更周全了,讓自己放心了不少。
&esp;&esp;姜洄垂下眼睫,想起前世的仇恨,她將痛恨藏在了眼底。
&esp;&esp;與祁桓有殺父之仇,她怎麼可能善待他,更何況,祁桓的所作所為,也讓她十分鄙夷。
&esp;&esp;世人都說,祁桓身為姚家的奴隸,卻背主求榮,出賣姚家的罪證,成為自己晉升的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