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自己心口,下手之時十分果決,但心臟有胸骨保護,尋常人想要刺穿心臟也並不容易,因此這傷看著十分恐怖,卻也並不致命。
&esp;&esp;祁桓掀開她的衣領,自袖中取出藥粉灑在猙獰的傷口之上。藥粉如細雪一般,很快便融於血水之中,這時血肉間便有一絲異動。
&esp;&esp;祁桓目光一凝,兩指迅疾如雷,將那異物從血肉中挑出,擲向牆角。
&esp;&esp;他的力量非同小可,這一下便將那蠱蟲徹底碾為血水。
&esp;&esp;吸食精魂與性命的攝魂蠱離體,姜洄便算救回了半條命。
&esp;&esp;祁桓抬手,將靈氣聚於掌心,輕輕覆在傷口之上,以自身靈氣為她生肌養氣。
&esp;&esp;紅綢曳地,燭光昏微,祁桓側坐於床畔,終於在力竭之前見傷口緩慢癒合,姜洄的氣息逐漸凝實。
&esp;&esp;他暗自鬆了口氣,撕開柔軟的寢衣,用布條將傷口包紮起來。
&esp;&esp;鬢髮垂落,掃過姜洄的臉頰與眉睫,她微微蹙眉,鼻息也有一絲凌亂,抿著唇發出低低的輕哼。
&esp;&esp;祁桓抬起頭看向她,只見她輕扇睫羽,緩緩睜開了眼。
&esp;&esp;黑漆漆的一雙眼,卻像籠罩在霧裡一般,柔軟又迷惘。
&esp;&esp;姜洄眨了下眼,咕噥了一聲:“疼……”
&esp;&esp;她記得自己是在和蘇妙儀喝酒,她說那酒是術士所釀,後勁極大,她卻不信,喝了幾壺,便覺得頭越來越沉……
&esp;&esp;後來……妙儀說讓她挑幾個奴隸……
&esp;&esp;姜洄眯著眼看眼前這個男人。
&esp;&esp;對了,就是這個奴隸。
&esp;&esp;她是覺得他生得頗為清俊,所以多看了幾眼,難道這便被妙儀看穿了心思嗎?
&esp;&esp;她竟將這奴隸送到她床上來了?
&esp;&esp;這也是玉京貴族的“禮儀”?
&esp;&esp;姜洄覺得心口鈍鈍的痛,又有些涼颼颼的,自己抬手摸了一下,才發現衣服都被解開了。
&esp;&esp;“你……你脫我衣服?”姜洄怔了怔。
&esp;&esp;祁桓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姜洄醒來最先關注的是自己的衣服。
&esp;&esp;他察覺到姜洄有些異樣,卻說不清是哪裡不同,還沒等他想明白,便被一雙微涼的手撫上臉龐,猝不及防地被拉向她,唇上擦過柔軟的觸感。
&esp;&esp;烏黑髮亮的眼眸映著祁桓錯愕的俊臉,兩人鼻尖相抵,鼻息糾纏。
&esp;&esp;姜洄笨拙地親了親他的薄唇,又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唇瓣——是她喜歡的氣息。
&esp;&esp;祁桓瞳孔一縮,攥住身下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