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睡著了……
坂田銀時意識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雖然人的悲喜經常有互不相通的時候,但是無慘君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睡著呢?對方知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有多害怕啊?
可惡。
“無慘、無慘君~”不甘心的坂田銀時繼續呼喚著鬼舞辻無慘的名字,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回應。但是就跟他遇到幽靈運氣不好一樣,他也沒有得到鬼舞辻無慘的任何回應。
他有動過搖晃對方身體的打算。
但是在他想那麼做之前,理智又讓他住了手。
還是不要這麼做了。
鬼舞辻無慘的身體本來就弱,坂田銀時怕搖晃對方身體,又讓對方出現其他身體問題。到時候,別說對方會生氣,他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坂田銀時努力剋制因為幽靈導致的不安,抱緊了鬼舞辻無慘。現在的情況要比剛才好多了,至少對方沒有掙扎,也沒有讓他滾出去,他也能變相依賴著對方,自我催眠快點睡著。
還有什麼挑剔的。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而且他還很幸運,被鬼舞辻無慘包容著。
無慘君雖然謹慎,敏感的像隨時都用尖刺防禦的刺蝟,但是……
他還是認為對方是一個很好的人。抱著鬼舞辻無慘的他手觸碰到了對方的頭髮,對方的髮絲很柔軟,可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捲髮。
如果鬼舞辻無慘是直髮,應該會更受歡迎。不過如果他這樣說了,肯定會收到對方的鄙夷,認為他在胡說八道。
坂田銀時腦海裡浮現出鬼舞辻無慘嫌棄的表情,不由得嘴角上揚。即使對方是捲髮,無慘君對自己也很自信。當然,無慘君也相信自己能夠活下去。對方那種對生命的執著,還真是讓他佩服。
想東想西的坂田銀時不知何時就睡了過去。等到睡醒,他就對上了鬼舞辻無慘那冰冷的目光。
障子的窗紙已經染上了屋外陽光的顏色。室內此時已經亮了起來,也許再過一會兒,僕人就會過來,伺候鬼舞辻無慘洗漱。
雜亂的思緒在坂田銀時心裡轉了一圈,還是鬼舞辻無慘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你不覺得你需要為昨天的事情向我賠罪嗎?”鬼舞辻無慘的聲音裡透著和眼神一樣冰冷的寒意。
坂田銀時一聽這話,立刻握住鬼舞辻無慘的手,說:“比起先道歉,我認為自己需要先感謝無慘君對我的幫助。光是想想昨天的幽靈,我都有幾分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因為無慘君,我肯定睡不著。”
鬼舞辻無慘感受著對方施加在自己手上的力度,眉頭皺了一下。他不悅地盯著坂田銀時,表示:“你不但是怕幽靈,而且還很囉嗦。真不知道你昨天在我耳邊說了多少話,搞的我頭有點疼。”
“頭疼嗎?那可不是什麼小事。”自知理虧的坂田銀時直接開始幫對方按摩可能會發疼的太陽穴等位置,希望鬼舞辻無慘的狀況能夠好轉。
鬼舞辻無慘詭異地沒有拒絕坂田銀時的舉止。那種緊繃的神經被安撫,繼而放鬆的感覺讓他感到可怕。
他突然意識到坂田銀時對於自己的重要性。或許,這是生存的本能在驅使他注意一切可能會給他的生命帶來改變的存在。
包容坂田銀時,大概是鬼舞辻無慘為了將來能夠用到對方。應該是這樣。他這麼告訴自己。
*
鬼舞辻無慘認為自己低估了幽靈對坂田銀時的影響。原本他以為對方不可能在和他睡在一個房間,沒想到當天晚上,對方又繼續堂而皇之地睡在他旁邊的床鋪,還對他道晚安。
“你的膽子就那麼小嗎?”
他再次嘲諷起坂田銀時的脆弱。
“我、我只是想要保護無慘君。”坂田銀時用著冠冕堂皇的話粉飾內心的不安,“畢竟我也沒說謊,幽靈真的存在。如果我不能距離你很近的話,那我就沒辦法在第一時間保護你。”
“我可不能讓無慘君出現任何生命危險。”
鬼舞辻無慘聽著對方義正辭嚴的話,冷哼一聲:“和你睡在一個房間,就跟遇到危險沒什麼兩樣。”
“無慘君你的嘴巴好毒。阿銀我才不承認自己有給無慘君帶來危險呢。”坂田銀時說著,又距離鬼舞辻無慘的床鋪更近了一些。
“我可是真的關心無慘君哦。昨天晚上,無慘君睡得好沉,我怎麼叫都叫不醒。要是幽靈再一次過來,我很擔心無慘君的安全。”
鬼舞辻無慘並不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