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香。
&esp;&esp;畢竟許多家有名的科技公司都集中在了這個區的繁華地段裡,形成了科技園。她不過是前面隔了兩條街道的街角處殯葬用品店打工的,別管天上地下,總會有相逢。
&esp;&esp;如果要定她的罪狀,她只違反了愛上他這一條。
&esp;&esp;而此刻眼前,盼青看見一個女人坐上了主人的車,還是主人為她開的車門。
&esp;&esp;盼青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如果如她所想,那麼這段關係是不是意味著就要結束了。盼青不忍再看了,正好許長菱坐上了駕駛位,轎車已揚長而去。她在附近的麥當勞簡單吃過後,離開時天成暮色,蛾眉月高懸於上,走去地鐵站的路上,經過一座橋邊,她還不知道這裡有一條江水,載滿了夜幕、乘來江風,於是停了下來,倚在石欄邊出神。
&esp;&esp;“盼青。”
&esp;&esp;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盼青身旁響起,盼青循聲看去,見是許長菱,怔愣地叫了聲“主人”。
&esp;&esp;“今天傍晚,我看見你了。”許長菱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哪怕低了頭,眼中總帶著睥睨,又含無情笑意,“這次應該不是顧客了吧。”
&esp;&esp;盼青也低了頭,不敢直視他深炯的視線,支支吾吾著,等到下一陣江風吹起她的長髮,她才抬起頭無辜地看向許長菱,無聲的清了清嗓子,撒嬌撒痴地說:“我想主人了嘛。”
&esp;&esp;“你不聽話了。”許長菱耐心地等到她回答,逗弄小貓似的用指尖撓了撓盼青的下巴又抬起,下一句“要捱打”的三個字說得鄭重。
&esp;&esp;“……都聽主人的。”
&esp;&esp;許長菱笑起來,真就如天上的月亮,照亮她那一隅的心。盼青眨了眨眼睛,也跟著笑了,傍晚的那一幕暫且拋到了身後。
&esp;&esp;仍舊是那一輛車,不同的是,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換成了盼青。這是她第二次坐許長菱的車,但這輛車她第一次見,不會又和上次那一輛將近千萬吧,清寒如她,對各類品牌一概不知。盼青看向窗外胡思亂想著,全然沒注意到許長菱投來的好幾眼目光,直至駛入一條房子依山而建的街道,盼青才回過神來,附近不像是有酒店的裝潢。
&esp;&esp;兩旁的街燈羽白,許長菱上了坡後,接著轉彎駛入一座花園洋房裡。盼青不由回過頭看去,那兩扇大門又自動關上。
&esp;&esp;“好漂亮……”盼青下了車,就站定在一旁,蛙鳴又開始清晰,月下薔薇、夜中燈火觸動她。
&esp;&esp;許長菱從後座拿出一個小紙袋,舉到盼青面前笑道:“禮物。”接著抓起盼青的一隻手,將紙袋放到她的掌心上。
&esp;&esp;盼青捧著那個紙袋子,映入眼中的vivienne&esp;wesood——這個品牌她倒是認得。
&esp;&esp;“盼青。”
&esp;&esp;盼青聞聲轉過身,見許長菱站在房子門前,裡面的燈光傾散出來,投在他身上,柔和了輪廓。
&esp;&esp;“主人怎麼突然送我禮物呀?”盼青小跑上去,柔聲地問向許長菱。
&esp;&esp;除了非奸即盜,她想不出其他。
&esp;&esp;“怕胡思亂想的小貓傷心。”
&esp;&esp;盼青明白許長菱說的“傷心”是什麼,看來是誤會?畢竟只有主人自己知道,但禮物對她來說確實很奏效。她跟著許長菱走進門,再次感嘆房子儼然的漂亮,純白的牆壁與窗戶,深棕的木地板與木質古董傢俱,看起來都貴重,也乾淨、溫暖。
&esp;&esp;“跟我來。”
&esp;&esp;“我知道了。”
&esp;&esp;盼青應聲沒有再亂看,換了主人放在她面前的拖鞋,跟著主人上了樓。
&esp;&esp;這似乎是琴房?當中擺了一把大提琴、一架三角鋼琴和一個琴譜架,地上也散落著許多頁的琴譜,如同墜下堆迭的羽毛。盼青走近琴譜架前,架上的五線譜是手抄的,墨跡應被水洇過的褪了色,應也過去了很久。
&esp;&esp;許長菱沒有說起任何,只是走到盼青身後,目光同她看向那一首《金風玉露》,曲譜被去年秋天的一場雨打溼過,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