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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強制情節有,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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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終是沒能立刻動身離開前往京都,身為大江戶苦逼打工人,你不想少領大半個月的薪水,給本就快要湊不出的路費雪上加霜,於是每天繼續勤勤懇懇去微笑酒吧打卡上班,亮出武器替店裡的陪酒女們驅趕言行不端的混蛋顧客。
&esp;&esp;由於今晚江戶將舉辦夏日祭典,店老闆難得給大家放了假。你開開心心提早下班,和好姐妹兼同事、志村新八的姐姐志村妙約好晚上一起去祭典逛逛,卻在於回家路上必經的橋中央,碰巧遇見你想去京都找的人。
&esp;&esp;不,這可不是碰巧。
&esp;&esp;——不如說,是他在等你。
&esp;&esp;一襲張揚的豔紫金蝶和服映入眼簾,衣襟隨意散開在他清瘦而結實的胸口,沒怎麼繫緊的深藍腰帶上束著把明晃晃的武士刀,是他對幕府“廢刀令”的尖銳挑釁。
&esp;&esp;打扮過顯囂張的武士正赤足踏在橋樑的木板上,面朝你前進的方向站立。他頭戴斗笠,上半張臉沒入陰影裡,你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隱約可見其左眼被繃帶纏繞。
&esp;&esp;風呼嘯著從亞麻色的髮間捲過,你彷彿聞到一匹黑色野獸殘忍與瘋狂的味道。
&esp;&esp;它咆哮著,翻滾著,似在憤恨,似在號泣,也似在向你急切索求些什麼。
&esp;&esp;雙手攏進和服的衣袖裡,你在橋頭止步,與他相隔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esp;&esp;“喂,站在那裡擋到路了。”你不耐煩道,雙目卻全神貫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藏於袖中的手摸上幾支飛刀,嘴角上揚,“花枝招展的武士先生。”
&esp;&esp;你明白現在的他可不是什麼善類,已與過去你所相識的那位判若兩人。
&esp;&esp;他沒有應你的話,也沒有任何進一步動作。
&esp;&esp;你深吸一口氣,又緩緩撥出,似在悲嘆。
&esp;&esp;松下私塾的同窗師弟中,他永遠是最讓你難以打發的那一個。不像坂田銀時給點糖分就燦爛,也不像假髮隨口編幾句話就輕信的好忽悠。
&esp;&esp;你們的孽緣始於劍道課上的一場比試,那次你贏了他後,高杉家的小少爺就總是不甘心地纏著你要求決鬥。你也記不清你們交手過多少個回合了,可他輸多贏少,說不定還在對此耿耿於懷呢。
&esp;&esp;你會這麼想,是因為在你眼中,他就像個始終都長不大的幼稚鬼。可笑的是,到最後他竟會成為讓幕府最想拔掉的一顆釘子。
&esp;&esp;即便知道他並非為此而來,你依舊如從前那般,對當世的頭號危險人物扯出一個淡漠的微笑:
&esp;&esp;“閣下若是在尋求對手,何不報上名諱?”
&esp;&esp;“沒有那個必要。”高杉晉助伸手滑進敞開衣襟下的懷中,掏出一杆菸斗叼進嘴,又轉身背靠橋欄,對著天空悠閒地渡出一口煙,“我今天不是來找你決鬥的。”
&esp;&esp;鬆開夾住刀柄的手指,下意識在瞬間騰起的殺意又被強行按了回去,一顆懸著的心落地。
&esp;&esp;你走過去,在獨自抽菸的男人身邊落腳,雙臂搭上橋欄,凝望波光粼粼的河面發起了呆。
&esp;&esp;“阿景。”
&esp;&esp;“嗯?”
&esp;&esp;“一起去祭典嗎?”
&esp;&esp;“抱歉,我已經有約了。”你欠身,下巴擱在雙臂上,已經感到有些睏意,快速眨了眨眼,“你回江戶就是為了這個?喜歡祭典也要有個限度,大清早穿成這樣在街上亂晃,你是想吸引全班注意扮成不良少年的叛逆期中二麼?”
&esp;&esp;發出一聲瘋狂而尖利的笑,他用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煙桿,沒有接你的吐槽。
&esp;&esp;“會死的。”你淡然道,理順耳邊被河上潮溼的風打亂的髮絲,“若你只為刺殺將軍而來,我不會阻攔。但如果你讓平民家的小孩因失去親人而哭泣,就等著下地獄吧,晉助。”
&esp;&esp;“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