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藍藍,讓顏藍整個人都驚住了。
秦夫人抓著顏藍的手不放。
其實顏藍剛走進來時,秦夫人就覺得顏藍的身影看著有些眼熟,女人比男人要敏感很多。沈雲重和秦時都沒有發現喬裝後的顏藍,秦夫人卻是第一個覺察到了。
她心中有了懷疑,剛剛顏藍為她施針的時候,她看到了顏藍的手法和那一套針,秦夫人更加肯定了鬼醫就是顏藍。
見瞞不下去了,顏藍乾脆不掩飾了,她摘下了口罩,露出了臉。
“媽,你怎麼知道是我?”
從成年後,顏藍就以鬼醫的身份在外頭行走,那麼多年,還從來沒被沒有被人識破過。
秦夫人衝著她調皮的眨了眨眼,她看了看房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讓顏藍坐下。
她虛弱地笑了笑,
“藍藍,你放心,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我就幫你瞞著,誰都不說。”
她指著顏藍的那個針包,又說,
“其實一開始我也是不確定,可是你剛剛用的針法是梅花神針吧。
這針法,認得的人不多了。我跟你說過,多年前,我在飛機上難產,是你母親出手救了我的命。
當時飛機上,其實還有一個醫療代表團,在場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以為我死定了,因為我的血根本止不住。
可是你母親出手了,她用梅花神針救了我。
她的手法,和你一樣。
還有她用的針包就是你的這個針包。
這些,應該都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把。”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可秦夫人記得很清楚。
“當時,飛機上的那個代表團看到你母親使出那一套針法的時侯,有一個鬚髮都白了的老者認出了那一套針法。
老者當時就驚撥出聲,梅花神針。
他看出你母親針法的玄妙。
老人家甚至想要跪下,想要拜你母親為師,學習這一套針法。
可你母親拒絕了。
她說她的針法和針都是不外傳的,以後只會傳給她的兒女。
她果然,把這套針法傳給了你。”
秦夫人說完,顏藍才恍然大悟,好在知道她和母親的關係的人很少,見過母親出手的人,也很少。
顏藍和秦夫人又說了一會,見秦夫人露出了疲態,顏藍這才走出房間。
她一開啟房門,秦時和沈雲重就衝了進來。
“我母親怎麼樣?”
秦時一臉的戒備,對於這個鬼醫,他還並不相信。
剛才秦時在外頭等的時候,他也打電話詢問了醫學界的朋友,對方都沒聽說過什麼國際行醫資格證。
秦時現在懷疑,鬼醫和剛的那幾個警察是串通好的。
畢竟鬼醫在京市非法行醫多年,有些黑白兩道的關係也不奇怪。
但她要是把這些手段用在他母親身上,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秦夫人的治療還需要幾次,我用的是中醫的治療手法,中醫見效慢,但是對身體的損耗也會小一些。夫人中的毒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需要慢慢解。”
顏藍解釋著。
沈雲重卻是一臉的輕蔑,他對中醫,一向是看不起的,覺得中醫不科學,對方就是個騙子。
“秦時,你替我送送她。”
秦夫人卻是一臉笑眯眯望著顏藍,讓秦時送顏藍出去。
秦時只得皺著眉,送顏藍離開。
“夫人,那個鬼醫不可靠。”
人一走,沈雲重就想勸說秦夫人換掉鬼醫。
“我已經決定了,讓鬼醫幫我治病。”
秦夫人一臉的堅決。
秦時送顏藍到了雲湖山莊的門口,他正要叫車送顏藍下山,顏藍拒絕了,她指了指雲湖山莊的門口,就見門口綠化帶旁停著一輛共享單車。
“秦先生,下一次治療就在一週後,我自己會上門。
顏藍推著車,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問了一句,
“秦先生,你的母親和你的父親感情好嗎?”
這話問的秦時一愣。
他面露不悅,
“鬼醫,你只是個看病的,別人家的隱私最好別亂打聽。”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我看秦夫人一直戴著戒指,但是你父親手上什麼都沒戴。”
顏藍笑了笑,就騎車準備離開。
秦時微微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