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秦時臉上依舊是那副拽得二五八萬的臭表情,雙手抱在胸前,語氣裡滿是嫌棄,
“別墅是沒下人了,還是秦家破產了?
要你這個只會吃飯花錢的大小姐來幫忙照顧人?
你吃完飯立刻滾回去。”
秦笙笙一聽這話,立馬戲精上身,眼眶瞬間紅了,嘴巴一撇,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樣,活像一隻被主人訓斥的小狗。
她連忙扒拉住顏藍的手,手臂微微晃動,撒嬌道:“嫂子,你看我哥~”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顏藍看著這兄妹倆,心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她雖然有顏雪這個妹妹,但聊勝於無。
秦笙笙才算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妹妹。
和秦笙笙相處下來,她也十分喜歡這個直爽的丫頭。
秦笙笙雖說平時驕縱任性,可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好幾次都出手幫了她,這份情誼顏藍一直記在心裡。
於是,她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飯菜都做好了,我們先吃吧。”
這話剛落,秦笙笙就像個得到主人指令的小狗,立馬來了精神,狗腿地跑去盛飯擺筷子,動作麻溜得很。
秦時看著妹妹這副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的那點火氣也消了大半。
餐桌上,秦笙笙一邊往嘴裡扒拉著飯,一邊眉飛色舞地開啟了她的“遊說”模式。
秦時一開始還板著臉,不為所動,可耐不住秦笙笙軟磨硬泡,再加上顏藍也在一旁幫著說幾句好話,最終,他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頭答應。
秦笙笙見狀,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比春日裡盛開的花朵還要燦爛,心裡對顏藍更加喜歡了。
其實,秦時之所以答應,實在是有苦難言。
最近這段日子,每到夜晚,他都備受煎熬。
每次躺到床上,即便他刻意和顏藍保持一段距離,可顏藍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還是會鑽進他的鼻腔,撩撥著他的心絃。
兩人睡著之後,不經意間的肢體觸碰,更是像電流一般,讓他的身體瞬間緊繃。
不止一次,他在夜半時分,渾身燥熱地從睡夢中驚醒,腦海裡還不斷浮現出那天在電影院裡的場景。
一張床上躺著,他又不是太監,那些畫面如同走馬燈般在他腦海裡反覆播放。
更要命的是,顏藍才懷孕不到四個月該瘦的地方非但沒有變胖,該胖的地方反而更加誘人了。
這個時期極其關鍵,是實打實的危險期。
秦時心裡清楚得很,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擦槍走火”,稍有不慎,就可能危及顏藍和孩子的安全。
無奈之下,他好幾次夜晚偷偷去洗冷水澡,眼看著天氣一天比一天冷,秦時都快扛不住了。
而秦笙笙這個“小燈泡”的突然到來,倒是意外地化解了他的尷尬,讓他不用再絞盡腦汁去想如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別墅裡,臨時組成的一家三口溫馨的吃著飯。
另一邊,顏雪和柳家人也在一起吃晚飯。
柳家的日子,前陣子因為柳玉荔倒賣小診所黃牛號的事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迫。
柳玉荔被關在拘留所的那段時間,受了不少折磨,再次出現在家人面前時,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滄桑,臉上的皺紋似乎也在一夜之間加深了不少。
好在柳瑾年四處奔波,費盡心思幫忙籌到了錢,柳玉荔才得以被保釋出來。
柳詩語為此生了母親好長一段時間的氣,畢竟因為黃牛號的事情,她也受到了牽連。她滿心歡喜送給幾位老師和好朋友的黃牛號,瞬間成了一堆廢紙,毫無用處。
程凌凌那幫人得知此事後,在背後沒少對她冷嘲熱諷、指指點點,那些刺耳的話語,像一根根針,刺痛著柳詩語的心。
不過,好在她的男友宋池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為她排憂解難,幫她說好話,給她安慰和鼓勵。
顏雪這也讓柳詩語稍稍振作了起來,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接下來的文藝匯演上,滿心期待著能在舞臺上大放異彩,一雪前恥。
只是,眼下一個棘手的難題又擺在了她的面前。
柳詩語無精打采地用筷子扒拉著碗裡的米飯,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哥哥柳瑾年。
柳瑾年同樣沒什麼胃口,面前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
他最近一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