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小臉皮已經厚到一定程度了。
叫全名並不能恐嚇住她。
她等了半天,沒等到宮戰親過來,就自己對準他的薄唇,貼上去。
冰冰涼涼,如果凍一般軟軟的唇瓣貼上來,宮戰眼眸染上一絲笑意,按住她的後腦勺,回吻過去。
小傢伙都那麼主動。
他也該主動一點不是,何況,這種親吻,他們早就嘗試過無數遍了。
在她滿十八歲之前,他不會動真格。
但一點點的福利,總是要的。
毫無壓力的宮戰,再次把安知吻到雙腿發軟,小臉泛紅,眸光瀲灩。
這會看上去,比果凍還要誘人了。
得到了一個親親,安知顯然是心情很好的,頂著略微有些紅腫的唇,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房間。
許媽媽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疑惑。
隨即,便看到宮戰單手抄著口袋,從書房走出來,墨眸帶著笑意,“你們倆,一前一後的,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阿姨,我正好有事找你。”
安知已經高考完了,現在就等著出成績了,他便想著,把答應過慕阿姨的事情,給安排一下。
他好放開手腳,帶著安知出去玩幾天。
許媽媽疑惑,“嗯,怎麼了?”
他們最後在三樓的玻璃房,安知平時休息的地方坐下了,六月時節,玻璃房的花朵開的非常鮮豔。
一朵一朵豔麗的花朵,齊齊放開。
許媽媽剛來,還沒有上過這裡,頓時覺得很新鮮,玻璃房裝的是防紫外線,加上特殊隔熱的材料。
所以,即便太陽很大,也不會對這個房間,造成影響。
頂棚是收縮型,冬天把它縮回去,就能曬到太陽了,安知很喜歡在這裡曬太陽,地上鋪一張毯子。
她會坐在上面玩。
瞭解完這裡的結構和設計,許媽媽眼眶有些紅,“你真的很疼她,如果不是遇到你,她可能不會過得那麼幸福。”
“我找您來,是想跟您說一件事,我知道安知不是您們親生的。”宮戰端著茶杯,抿了口茶,緩緩說道。
中間沒有任何停頓。
許媽媽身體僵硬了一下,臉色有點難看,“她知道這事嗎?”
這個她,很顯然就是安知了。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她從來不談這個話題,但安知的親生父母,已經找到她了,她母親想跟您見一面。”
這話對一個疼愛孩子的養母來說,恐怕是個晴天霹靂。
她應該會選擇不同意。
或者乾脆放下狠話,不同意孩子認祖歸宗,說一些孩子是她的這種話。
但許媽媽偏偏不同,她臉色是很難看,但卻不是驚慌,而是憤怒,“真好啊,找到了,我正好想見見她,你幫我們安排個時間吧,越快越好,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母親,會把自己的孩子,賣給魔鬼。”
“賣?”宮戰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並不普通的字。
“呼,沒事了,我先下去了,時間安排好了,告訴我。”許媽媽並不想多談過去的事情。
她擼了擼袖子。
手指捏的咯吱響,邁著大步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