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將臉埋在宮戰的懷裡,抬頭看他一眼,“我真的看起來,那麼不靠譜嘛。”
宮戰理了理她的髮絲,“我們安知看起來,特別靠譜,好了,困了就睡會吧,一會就到家了。”
他知道她考試累了。
“嗯嗯。”安知點點頭,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到家,她都沒醒來。
許爸爸原本想把她叫起來的,但被宮戰阻止了。
“沒事,我抱她進去就好,讓她多睡會。”
說著,他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把安知抱在懷裡。
突然,他感覺眼角有什麼一閃而過,他抱安知的手,頓了頓,圍著院子的鐵柵欄看了一眼。
黑沉的墨眸,閃過一絲冰冷。
安知的父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他們只是擔心,宮戰會不會把安知摔下來,所以,顯得特別緊張。
不過。
幸好,他們只是白擔心。
宮戰就算把自己摔了,也肯定不會摔著安知的。
送他們三人上樓休息後。
宮戰接到了趙良發來的資訊,沉默的下了樓,跟管家交代了一聲,便直接去了地下室。
一個年輕戴眼鏡的男人,胸前還掛著個相機,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
趙良就站在後面。
一臉漠然。
“說吧,你的僱主是誰?”
宮戰蹲下身,跟他對視,嘴角帶著絲笑意,但仔細看的話,他眸子是冰冷的,裡面還滲著殺意。
汪洋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實習生,目前在一家si
激a
zhen
tan社上班,而老闆就是他的叔叔。
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總是比較憨厚的。
他緊緊抿著唇,搖頭,努力的仰著脖子,“我不能說,做我們這一行的人,要有職業操守。”
“職業操守,呵~”
宮戰忍不住笑出聲,伸手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陰狠的問道,“那你覺得,你的職業操守,和你的命比起來,哪個比較值錢?”
“你,你們想殺人滅口?”汪洋被嚇得臉都白了,不知道在安慰自己還是在欺騙自己,“這,這是法治社會,你們不敢。”
“你要不要試試,我敢不敢,嗯?”宮戰鬆開他的下巴,站起身。
接過趙良遞過來的方巾,擦了擦手。
汪洋嚥了咽口水,眼神閃過一絲懼意,他哭喪著臉說,“我不知道她是誰,我只知道,是個大概四十多歲的女人,她那天來,帶著墨鏡和口罩,我看不到聽到的樣子。”
“她讓你們給她查的人,叫許安知?理由是什麼?”宮戰冷著臉繼續問。
“她沒說,只是說拍幾張正臉照就行了。”汪洋苦哈哈的說道,他哪裡知道會這麼倒黴。
一張臉都沒拍到,就被人抓個正著。
現在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還不知道。
宮戰突然笑了,重新蹲下身,“你有沒有興趣,替我辦件事,嗯?”
他的話,看似是請求,但語氣聽著。
分明就是威脅人嘛。
“您說。”汪洋害怕的抖了抖。
“幫我查到那個女人是誰,同樣,只拍兩張正臉照就行了。”宮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墨眸微微眯著。
汪洋哪裡敢說不行,他再傻也能感覺到殺意,猛點頭,“可以,可以。”
宮戰給趙良遞了個眼神,便邁著長腿離開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