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臣聽完,目光閃爍著像要吃人的光芒,直直的盯著她瞧。
方靜撇開臉,咬牙切齒的瞪了安知一眼,“許安知,你言而無信,你答應過我不說的。”
安知嗖一下躲到剛回來的宮戰身後,探出個小腦袋,小聲嘟囔,“我這不是為了增進你們之間的感情嘛。”
“你……”她躲到宮戰後面,方靜根本不敢拿她怎麼樣。
因為她要是想把安知怎麼樣,就意味著要從宮戰面前繞過去,她要是真敢這麼做,怕是還沒碰到安知。
就先被當成刺客給宰了。
安知見靜靜要惱羞成怒了,趕緊往宮戰背後再縮一縮,然後就注意到了張斐臣的眼神。
她皺眉,“斐臣哥,你為什麼要用狗狗看到骨頭的眼神,看靜靜啊,你看,你都把她看不好意思了。”
方靜:“……”
我這是被氣的。
等等,狗狗看到骨頭的眼神?
這眼神還真有點像狗,方靜偷偷的捂嘴笑了,笑到一半,她看到宮戰正用一種很神奇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然後就拉著安知走了。
他們走出了大老遠,她才反應過來。
張斐臣是狗,那她不就是那根骨頭?
“許安知,你給我站住。”
“快跑。”安知拉著宮戰,邁著比他短很多很多的腿,瘋狂逃竄。
“你就皮吧你。”
他們跑到餐廳門口的桃樹下才停,安知呼哧呼哧喘氣,額頭冒著汗。
宮戰無奈的看她,掏出手帕,給她擦汗。
安知嘿嘿笑起來,“靜靜真好玩。”
“惹毛了,我可不救你。”宮戰收起手帕,戳戳她的腦門。
看著遠處奔過來的方靜,她一把抱住他,臉在他胸口蹭蹭,“不要,你得救我,我可是你的小心肝。”
方靜剛跑過來,擼了擼根本不存在的袖子,還沒吭聲,就聽到了後面那句,‘我可是你的小心肝’。
冷的哆嗦了一下,渾身雞皮疙瘩直直的往外冒。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都不會紅一下的嘛。
大概是剛才被凍了一下,所以,方靜已經沒力氣收拾她了。
四個人吃了頓美味的午餐。
安知被宮戰逼著喝了三碗土雞湯,差點變成水母,撐得直打嗝,小肚子整個鼓起來。
“小哥哥,我好飽。”安知嘴角油乎乎的。
宮戰耐心的拿紙巾給她擦嘴,眼神溫柔的說,“一會帶你到外面走走,就不撐了,來,還有半碗飯,吃了就走。”
“……”
張斐臣和方靜對視一眼,雖然這個場景重複過無數遍了,但他們還是覺得,宮戰的養豬模式。
真有點狠。
安知擺擺手,“我不要了,我吃不下了。”
“你還沒吃多少呢,怎麼就吃不下了。”宮戰皺眉,夾了塊菜,嚐了嚐,“味道不好嗎?”
他這眉頭一皺,立刻讓站在他們後面的服務員打了個哆嗦,生怕安知點頭,這幾位,來之前就有人吩咐過了。
這幾位客人很重要,一定要用心伺候好。
“沒有,很好吃,可是我喝了三碗雞湯了。”安知暴躁,她都快被湯淹掉了,一肚子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