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戰在車上陪了安知一會,很快醫生就趕來了。
帶著兩個護士,和,一個擔架。
安知趴在車窗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朝後面招招手,“小哥哥,你看他們,把擔架都帶來了。”
如果她不是知道自己傷的不重,還以為已經殘廢了呢。
“是我要求帶來的。”宮戰在她後面幽幽的說道,然後伸手揪住她的後衣領,把人拽回來。
安知好奇的看他,“你為什麼要讓他們帶擔架過來啊,你都抱不動我了嗎?”
“你還敢嘚瑟,看你腳腕腫的,這兩天又要坐輪椅了,高興不?”宮戰揪住她的臉,往兩邊扯了扯。
比起疼,她更怕‘輪椅’這兩個字,淚眼汪汪的看宮戰,那委屈的,彷彿天都在欺負她。
宮戰被她眼神嚇了一跳,趕緊鬆開手,幫她揉了揉,“對不起,小哥哥弄疼你了吧。”
雖然他控制著力道,但小傢伙每次的痛感似乎都是不一樣的。
有時候刀割了手都不疼。
但有時候,腳踢到石頭都要哭著說疼。
“我不疼,可以不坐輪椅嗎?”安知眼巴巴的問道。
“不可以哦,小可愛。”
回答她的,並不是宮戰,聲音是從車門外面傳來的。
好看的醫生雙手插著白衣袍的口袋,笑眯眯的看她,“崴到腳,肯定要坐輪椅的,不敢你嚴不嚴重。”
“為什麼呀?”安知板下臉,她不喜歡這個醫生。
正確的來說,全天下的醫生,她都不喜歡。
“因為啊,你的小哥哥不會同意。”
醫生繼續笑眯眯,看上去還蠻欠扁的。
因為傷到了骨頭,所以,宮戰請來的,不是之前那個看發燒感冒的那個醫生,而是另一個年輕的。
——叫尼克。
算的上是宮戰的熟人了。
他小時候在米國這邊上學,而尼克就是他其中一個同學,他全家都是做醫生的,跟墨聽雨不太一樣。
他們給醫生上班,給病人治病那種。
不是專門開醫院,製作藥材的。
他跟宮戰關係還不錯,回米國以後,兩人見過幾次,算的上是朋友。
所以,說話也沒有那麼拘謹。
安知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以為單純的就是個醫生。
她回過頭,很認真很認真的看宮戰,“小哥哥,我不想坐輪椅,我堅決不要坐輪椅。”
“小傢伙乖,這個問題我們一會再討論。”宮戰安撫般的摸摸她的臉,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他們是用擔架,把安知給抬進別墅的。
安知雖然覺得很丟人,但是沒有做太多無畏的反抗,看上去特別乖巧。
尼克對她一直都很感興趣,跟宮戰提過幾次,奈何這個男人防備的很,死活不肯帶人出來。
這好不容易有機會,他要近距離的觀察一下。
看看這個長得過分可愛的華國小姑娘,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連宮戰這個惡魔都搞得定。
“小哥哥,小哥哥。”安知不小心看到他的眼神,趕緊朝宮戰招招手,怕怕的說,“我們要不要換個醫生啊,這個看起來神神叨叨的,他會不會自己就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