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就沒什麼想法,仰著小嘴,伸著小手,等著伺候。
吃飽喝足,已經十一點了。
看她的樣子,中午應該也吃不下飯了,宮戰便帶她上樓,“你先睡個午覺,起來我們再吃午飯,好不好?”
“嗯嗯,可以的。”安知欣然點頭,驀地又想起點什麼,仰頭問道,“那你呢,你不睡嗎?”
“小哥哥還要處理點事情,你先睡,下午我叫你起來。”宮戰揉揉她腦袋,幫她把鞋子脫了。
然後把人抱到床上,又端了盆熱水給她洗腳丫子,擰了熱毛巾給她擦了遍臉和手,剛才用溼紙巾擦的。
總歸不太乾淨。
安知躺在床上,兩隻小手乖巧的抓著被角,“小哥哥,午安了。”
“午安了小傢伙。”宮戰低頭,親親她光潔的額頭。
“嘿嘿~”安知傻乎乎的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自從吃了許爸爸給的藥,她白天已經不怎麼打瞌睡了,所以到了中午或者晚上,就格外的困。
宮戰見她睡得沉,這才放心的去書房處理公事。
下午要帶小傢伙去看腿,所以,他得在中午這段空隙裡,把緊要的工作處理了,他現在要管理的。
已經不單單只是一個遊戲公司了。
他還擴充套件了幾項業務,收購了兩家公司。
忙到一點多,他才有時間,到房間,陪著小傢伙躺了一會。
兩點!!
安知準時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把剛睡醒的宮戰也給嚇了一跳,看她滿頭大汗,呼吸急促,忙起身問道,“怎麼了,小傢伙?”
安知將小臉埋在他懷裡,渾身發抖,“我,我夢見,夢見安娜小姐了,她,她在夢裡一直跟著我,我害怕小哥哥。”
“沒事,沒事,都是夢而已。”宮戰拍拍她後背,拿紙巾給她擦擦額頭的汗水,“都是夢而已,小哥哥在這裡呢,不害怕啊。”
“嗚~”
安知最怕這種神叨叨的東西了,夢見一個死人,對她來說,也是夠嗆了,嚇得一張小臉都慘白慘白的。
宮戰眉頭維蹙,緊緊地抱著她。
大手不停的在她後背撫摸,想讓她平靜下來。
半個小時後。
安知臉色才逐漸恢復血色,小腦袋擱在他胸口,使勁的蹭了蹭,“小哥哥,我可嚇死了,她白著一張臉,跟刷了石灰的牆壁似得,可嚇人了。”
“那她有沒有跟你說話呢?”宮戰儘量用開玩笑的語氣,跟她討論這件事,想讓她從陰影裡走出來。
安知晃晃腦袋,“沒有呢,不過她張著嘴巴,好像是想跟我說話吧,但是我,我沒理她,你說,她,她,她會不會生氣,晚上又來找我啊?”
“你跟她非親非故的,也不是殺害她的兇手,她要找,也該去找林華。”宮戰摸摸她微涼的小臉,“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小哥哥就不該告訴你這件事,看把你嚇得。”
“真的不是她來找我了啊?”安知泛著水霧的漂亮大眼睛,眨了眨。
“肯定不是啊,別胡思亂想了啊,起床吧,一會還要去醫院檢查腿傷呢。”宮戰握著她肩膀,輕輕把她推開。
安知抓著袖口,擦擦額頭的汗水。
深呼一口氣。
等著小哥哥將她抱下床,放在輪椅上,她就自己推著輪椅往浴室走去。
宮戰給她找了一套特別花俏的新裙子。
拿去給她換。
安知歪著腦袋看裙子,“小哥哥,你說我穿這件出去,在路上會不會被蝴蝶或者蜜蜂圍著轉啊?”
“你不是挺喜歡它的嘛,那天我不讓你買,你非要。”宮戰默默地說出了事實,雖然他也懷疑。
這件衣服穿出去,會被蝴蝶和蜜蜂圍著轉。
安知想不起來是不是有這種事了,梗著脖子道,“那,那我那天確實是很喜歡它嘛,現在不喜歡了,你給我換一件,我不穿的這麼花俏。”
穿的跟花蝴蝶似得。
走出去,還不得被人圍觀啊,都是斷了一條腿的人了。
一點都不美麗。
臭美的她,現在也不願意被人看了。
宮戰聳肩,“那這條裙子怎麼辦,幫你捐出去?”
“隨你隨你,你給我那那套大紅色的超短裙吧。”安知鼓鼓腮幫子,突發奇想,去醫院嘛。
穿喜慶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