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宮戰,第一個反應就是開啟門。
他看到了安知坐在血泊之中,心猛地一緊,瞳孔放大,一瞬間,他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安知的身旁,原本掛在牆上的鏡子,此時碎了一地,她正捂著手,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手指縫中流出來。
“小傢伙。”
宮戰兩步上前,顧不得什麼,將人從碎片的殘骸中抱了出來,放在外面的沙發上。
在櫃子下面找來醫藥箱。
小傢伙總是三天兩頭就受傷,為了方便,他乾脆在房間放了個備用的醫藥箱,這樣隨時能用。
這不,就用上了。
安知眼眶裡蓄著淚珠,可憐巴巴的盯著宮戰看,“小哥哥,好疼啊,都怪你,讓我放浴缸的水。”
“你先別動,賬我們一會再算,我看看傷口裡有沒有玻璃。”宮戰制止了她繼續講吓去。
小心翼翼的拿著紙巾,先幫她把周圍的血跡擦乾淨。
又放了點止血的藥粉。
這才在她手臂上那條長長的傷口上,輕輕地翻找,生怕裡面會有鏡子的碎片。
這麼長一條傷口,橫在bai
nen嫩的手臂上,還流了這麼多的血。
他可心疼死了。
安知一聽到還要算賬,不幹了。
忍著痛,想把手縮回來,嚷嚷道,“我又沒有錯,為什麼要跟我算賬,你要是要跟我算賬,還不如讓我就這麼被玻璃扎死呢。”
“不許胡說,好了,沒有玻璃碎片,我用藥水先給你洗一下,乖乖的別動啊。”宮戰按了按她肩膀。
擔心她不省事的,又要跑。
其實,安知才不會跑呢,她那麼疼,怎麼還能跑的動。
剛才被小哥哥用棉籤按了好幾下,她都快疼死了,只是還沒哭而已。
用最後的倔強,告訴他,她是沒有錯的。
宮戰拿了藥水,抬眸看她一眼,見她要哭不哭的樣子,更是心疼了,“安知乖,洗完這個藥水,就不疼了。”
“那你還要找我算賬嗎?”
安知委屈巴巴的問。
宮戰嘆口氣,解釋道,“小哥哥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玻璃為什麼會破?”
他說完,把藥水擦在她傷口上。
安知疼的一個激靈,眼淚立馬就飈出來了,她用袖子擦了擦,“我還以為你生氣了,我都受傷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小哥哥的錯,乖,別動,有點疼。”宮戰一邊道歉,一邊小心翼翼的幫她上藥。
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語氣是嚴肅了一些。
可沒想到,會把她弄哭。
果然是嬌氣包啊。
上完藥,宮戰看了下傷口,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拿起手機,準備出去打個電話。
“小哥哥,你幹什麼去啊?”安知看他拿手機,心裡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趕緊問他。
“我給上次那個醫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給你打破傷風。”宮戰應道,這個電話早就應該打了,他剛才太心疼了,一下沒想起來。
安知嗖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不打破傷風,你不是給我清洗了傷口了嘛,我們上點藥就好了啊。”
“那怎麼能行,你這傷口這麼大,都快能看到骨頭了,光清洗有什麼用。”宮戰把人按了回去,手機並沒有放下來。
安知那個著急啊,“什麼叫都快能看到骨頭了,這哪裡能看到骨頭啊,你別含血噴人了,別打電話了。”
她一點也不想打針。
兩人糾纏間,電話被接通了,宮戰簡單的跟醫生說了兩句。
讓他儘快過來。
安知想要阻止他,可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坐回沙發上,很是憤怒。
大眼睛憤怒地瞪他,這分明就是個小傷口,只是劃的比較長,流了點血,怎麼就要打破傷風了呢?
宮戰蹲下身,抓著她的手,“小哥哥剛才思慮不周,早就該給醫生打電話了,不然,這會都能睡覺了。”
“我說的是這個問題嘛,我說的是不用打針,你別想轉移話題。”
安知甩開他的手,這是要不聽話的節奏了。
“那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打針,二是被針打。”宮戰冷聲說道,都受傷了,還這麼不聽話,該教訓。
“這兩個有什麼區別嘛,我一個都不想選。”安知撇開頭。
宮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