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戰看了眼身後,笑道,“爺爺,您不用那麼緊張,安知不在這裡,她吃飯去了。”
“那就好,你之前問我顧南的叔叔,我幫你打聽過了,這事挺機密的,你確定不會說出去吧。”
慕爺爺忍不住確認。
“爺爺您放心吧,我打聽這件事,不是為了告訴別人的。”宮戰斜靠在旁邊的欄杆上,往著下面。
“那就好,顧南的叔叔呢,是h大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但他大學沒畢業,就去了米國,當時是以出國交流的名義過去的……”
慕爺爺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當宮戰聽到,顧南的叔叔,曾經在一個研究所當助手後,眉心就忍不住攏聚了起來。
而巧的是,那個研究所,正是當年墨聽雨的叔叔。
出資開的那家。
顧南的叔叔,當時的導師,名字就叫費德林。
聽完這些話,宮戰心裡有種預感,顧南很可能參與過當年的實驗,亦或者,從他叔叔手裡。
他應該得到了不少的資料。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對安知感興趣,是不是就表示,他知道安知是當年實驗留下來的唯一的成功品?
“那爺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聽說是自殺的,至於是為什麼,他沒有多說,我也不好多問,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慕爺爺說道。
拿人做實驗,之後被曝光,能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嘛。
宮戰心想,冷冷的笑了,語氣卻很平靜,“我知道了,辛苦您了爺爺。”
“沒事,不過,你到底打聽這件事,是為了什麼啊?”慕爺爺還是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千方百計。
讓他去幫他打聽這件事。
按理來說,顧南的叔叔,一個已經死去了十多年的人,不該跟他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
有什麼牽扯啊。
“一點小事而已,我先掛了,安知還在裡面吃東西呢,不知道這小傢伙沒人看著,又吃了多少了。”
宮戰明顯是找藉口,想要掛電話。
他不想回答那個問題。
慕爺爺作為一個頭腦還算清明的老人,當然聽出來了,他也不願意多去插手小輩的事情。
便順勢道,“那你快去吧。”
“好,爺爺再見。”
宮戰掛了電話,在走廊上又站了一會,最後什麼也沒說。
就回了包廂。
走進去,就看到安知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幹嘛。
從她後面繞過去,才看到。
她在他講電話的時間裡,已經吃掉了一個肘子,正在對付第二隻肘子,手上和臉上都沾滿了油。
他瞬間感覺到額頭青筋斷裂的聲音。
而他的突然出現,也嚇了安知一跳,她手抓著一塊肉,愣愣的盯著宮戰,黑白分明的大眼。
充滿了驚恐。
“好吃嗎?”宮戰深呼吸後,只能問出這麼一句話。
他有點忍不住想揍她一頓了。
安知呆兮兮的點頭,“好吃。”
“我出去的時候,說了什麼,嗯?”宮戰磨牙。
“用筷子。”安知還不算被美食堵住大腦,還記得他之前說的話。
“那你現在用的是什麼?”宮戰繼續問。
“手。”安知很老實。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宮戰抽了張紙巾,使勁的擦擦她嘴角的油,“像只在廚房偷吃的貓,看你給髒的,你不是有潔癖的嘛。”
安知仰著小臉,讓他擦,哼哼唧唧反駁,“我這餓了,哪裡還能想的起來什麼叫潔癖,管的上它髒不髒。”
“看看你的裙子,這裙子才買多久,一頓飯就讓你給折騰的不能穿了。”宮戰戳戳她。
安知小腦袋晃了晃,“洗一洗就能穿了嘛,小哥哥你快坐下吃吧,這都快過午飯時間了。”
“給你弄乾淨我再吃。”宮戰丟掉手上的紙巾,又抽了兩張給她擦爪子。
她不敢抗議,也不敢掙扎,乖乖的給擦完,又變回了那個乾乾淨淨的小姑娘後。
她默默地拿起筷子,艱難的在那裡夾肉吃。
其實肘子燉的真的非常的軟,隨便夾一下,就能夾到肉了,她就是覺得這麼吃不夠過癮。
才不聽話的用手去抓,用嘴巴去咬的。
宮戰看著只剩下半隻的豬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