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等她翻過身來,手機不貼著她腿,就可以拿了。”宮戰簡單的說道。
“可能性大嗎?”方靜嘴角抽搐了兩下,無奈的笑了,“這是在車上,她應該不會翻身睡吧。”
“那也說不定。”宮戰聳肩。
其實,這個可能性是極為小的,安知在車上睡覺,人已經是貼在宮戰身上了,位置就這麼點大。
她要是再翻個身,那不是要滾到椅子上面去。
可下面是三雙腿放著了。
再說了,她自己的腳丫子也放在下面,所以,翻身是不可能的了,沒有位置。
何況宮戰也不會讓她翻身的。
所以方靜等到下車也沒有見她翻過身來。
只能失望的先走掉,順便祈求般的跟宮戰說,“戰哥,你一會幫我刪一下吧,真的,你不想你兄弟殺過來跟我吵架的吧。”
“行了,你先回去吧。”宮戰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把方靜的心,吊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難受極了。
宮戰像是故意的,也不去看她,等她下了車,就讓司機開車走了。
留下方靜一人站在門口。
氣的直磨牙。
她發誓,下次他們倆要是再吵架,她一定會站在安知那邊,慫恿她離家出走的,絕對不會再幫他了。
讓他知道,得罪女人。
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可是照片的問題,始終還沒有解決。
也不知道安知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會不會把照片給她刪了,或者,乾脆藏起來。
不要給張斐臣看。
方靜的擔心,安知並沒有感應到。
她到家的時候,已經醒來了,下午沒有課,她完全可以待在家裡不用出門。
不用出門就不用睡這麼多覺了。
宮戰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傢伙,伸手點點她鼻子,“這算不算是你醒的最早的一次,嗯?”
“不是。”安知擦擦嘴角,這睡得都流口水了。
“是嘛,那上次沒被我抱著進去,是什麼時候?”宮戰揪揪她的小鼻子,笑眯眯的看她。
安知嘴巴扁了扁,有些生氣,“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像你,天天算計著別人幾點起床的,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去澡堂工作,天天掐著手指,在後面算人家洗了多久。”
“膽肥了是吧許安知?”宮戰揪住她臉蛋,捏了捏,“說,是不是膽肥了,連我都敢揶揄了?”
“沒有,小哥哥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安知扁了扁小嘴,拍拍他手,“你先放開我。”
“捏疼了?”宮戰鬆開手,看著她臉上泛紅的印子。
又心疼的幫她揉了揉。
“你說呢,我這可是肉,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疼。”安知哼哼唧唧,伸手推開他。
從車上下去。
顛顛的往裡面跑。
把宮戰甩在後面,看上去像是在生氣。
但其實並沒有。
小哥哥捏她的時候,一向是控制著力道的,根本不怎麼疼,倒是她面板嬌嫩的很。
一捏就紅了。
不過這樣正好,可以騙到小哥哥。
哭的時候,才像。
安知嘿嘿笑著,一股腦的撞到了別人懷裡,腦袋磕在人家的胸膛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捂著額頭使勁的揉。
“安知,你沒事吧?”
一個帶著關心的男音從前面傳來。
安知還沒來得及抬頭看看是誰,就被人抓住了胳膊,直接拎到了後面。
前面的男人就像座大山一般,擋在她面前。
不是小哥哥是誰。
張海天比宮戰還矮一個頭,這站在一起,就跟個弟弟似得。
他跟宮戰不熟,但是也知道他是安知的未婚夫。
兩人面對面,一時間有點默默無言。
宮戰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冷漠。
“誒,海天哥是你啊。”安知扒拉著宮戰的胳膊,小腦袋從旁邊伸了出來,悄咪咪的望了一眼。
發現還是個熟人後,就主動跟人家打招呼了。
還給他們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聽過宮少的大名,今天有緣見面,實在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張海天笑著朝宮戰伸出手。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