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平心靜氣的開始畫畫以後,宮戰不想打擾她,就下樓去了。
許爸爸和許媽媽坐在客廳看電視,看到他人,立馬問道,“怎麼樣,她吃飽了嗎?”
“已經吃飽了,在畫畫呢。”宮戰走過去,坐在他們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許媽媽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疑惑,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安知那小丫頭,又不聽話了?”
“這倒不是,安知很聽話的。”宮戰十分昧著良心的說。
“也就你覺得她聽話,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是有事想問我們,但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許媽媽也是個人精。
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這話一出,宮戰都覺得有些驚訝,忍不住笑了,“這麼明顯嗎?”
“嗯,很明顯,就差寫在臉上了。”
“看來,我還是道行不夠啊。”宮戰無所謂的笑笑。
很小的時候,爺爺就教過他,做大事的人,要喜不言於表。
但涉及到安知的事情,他還真的是很難做到。
許媽媽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安慰道,“可能是你太擔心安知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是,安知她,似乎有些不對勁。”宮戰把上次和這次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許爸爸和許媽媽聽完,對視一眼。
“應該是正常現象,就像我之前說的,再好的藥,那都是藥,吃了藥就有可能會有副作用。”
“您的意思是說,藥在她身上起了反應?”宮戰修長的手指,放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的點了點。
他這幾天,眉頭就沒鬆開過。
許媽媽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頭了,“有可能,如果要知道切實的情況,我們可能要給她做一次檢查。”
“這個沒問題。”宮戰說道。
“放心吧,我們這邊進展很快,藥很快就能制好了。”
“可我看,您們這幾天,心情也不是特別好。”按理來說,他們拿到了配方中最關鍵的藥。
應該是高興的。
可從他們來到現在,看上去心理壓力似乎都很大。
而且,墨聽雨那邊,並沒有打過電話來。
這說明製藥的過程,很不順利。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安知的身體,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人體的大腦結構,太複雜了。
沒人能知道,意外會不會就發生在明天,或者後天。
許媽媽嘆口氣,扶了扶額,“還是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你放心吧,安知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會盡力的去救她的。”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有我能幫上忙的嗎?”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一定會告訴你的,可現在的問題是,別人可能幫不上忙。”
“藥有問題?”
宮戰唯一能懷疑的,就是那個藥了。
“不是藥有問題,而是安知有問題。”許媽媽說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
安知傷了腳,現在走不了路,所以,他們說話也不怕她聽見。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宮戰沒有涉及過這個行業,他就算再聰明,也很難理解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