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夫君沒有…”
潘金花的話如同平地驚雷,莫巧娘下意識的反駁。
“是,我不滿意!”
莫巧娘一臉驚愕地看向李徐時。
“青章是長孫得了工廠,娶了縣令之女。青竟跟您學了做香皂,如今都是隻有你們才知道的配方。錢和權大房都有了!
青童拜了歐陽將軍做義父,直接就靠上了皇后、太子,如今青竣讀書也是不錯。
二房呢?先是讓我兒子給主家做屬下,如今又只能借三房的光才走了歐陽家的門路,考進護軍營,往後我兒子都要被三房壓在頭上,憑什麼?”
李徐時情緒很是激動,心裡壓抑的憤怒噴薄而出。
“溫家人接觸我的時候,我就打聽了一番。溫家女子,就是庶女也比付寧高貴不少。
若想離間李家與歐陽家,嫁過來的女子地位絕對不低,溫侍郎的女兒也在宮中,還是個有子的。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太子地位穩固也不是什麼好事。我也是為我李家找後…”
“啪!”
李徐時話還沒說完,潘金花便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是用了狠勁的,打得潘金花的手都刺痛。
“你糊塗!”
李徐時被打的偏過頭去,卻猶自不服氣,與潘金花賭起氣來,梗著脖子杵在那一動不動。
“夫君!你怎麼能這般與娘說話!你知道溫家要嫁過來的姑娘是哪位嗎?是潘四爺的親生女兒!”
“什麼?!”
李徐時先前的不忿通通化為愕然,不可置信和苦澀,表情滑稽可笑。
“不可能,溫家要拉攏咱家,怎麼會安排一個私生子的女兒?!”
“有什麼不可能的,今日溫四爺已經上門來了,夫君親自給出去的信物,人家也有人證,咱傢什麼身份,可不敢毀溫家的婚。
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再無迴旋的餘地了!”
李徐時一臉頹然的癱坐在地,不敢相信他籌謀多日,午夜夢迴還暗自竊喜,結果竟是這樣的。
“他耍我,溫四爺把我耍了啊娘!”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能耍人家,人家為何不能耍你,真以為天下人都要繞著你轉了?沒有點實力還敢與人家掰腕子,手被折斷也是你應得的。
你竟還敢攀扯皇家,你命是有幾條,李家又有什麼資本能叫你揮霍?被人奉承了幾日,就真以為你李家二房有這個資本在貴人面前開口?”
潘金花毫不留情的諷刺他,將他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倖戳滅。
“我倒是沒想到你有這許多不滿,若是早知如此,我也就不管你了。”
“娘!”莫巧娘忍不住喊了出來。“夫君糊塗,我和幾個孩子是萬萬沒有這等想法。”
莫巧娘不是個傻子,婆母在家中一向話語權重,若婆母真不管二房,其他幾房怕也是要遠著自家了,連族人都要唾棄自家一番。
夫君到底想什麼?瘋了嗎?!難不成真要把家裡攪得一團亂才開心?
莫巧娘一邊說,一邊對李徐時也起了怨懟,她也才明白,自己這枕邊人心思竟然這麼大。
都到了敢談論太子的地步,他什麼身份?李家才安穩不久,他就要把李家往坑裡推嗎?這哪裡是要為孩子們謀前程,這是要謀害全家全族啊!
李徐時也是被潘金花這一番話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娘·····是要放棄他了?
“娘,我·····”
“你不必說了,等青端青翊成婚後立馬分家,你回南澤去。
你這個身份還想著參與皇位爭奪,我實在不敢再留你,遲早要將孩子們害死,李家未來也要被你給毀了。”
潘金花神色很是冷酷,如今的好日子是大家一點一點掙回來的,她不容許有人破壞。
“你若是還為孩子們著想,就該徹底沉寂下去,別忘了承恩公對咱家的告誡,安分守己。
你這些時日的動作,怕是都被上面瞧在眼裡,若是不聽我的,你恐怕也活不長了。
你該謝謝溫四爺,若不是他橫插一腳,真叫孩子們娶了溫家大房的女兒,你這條命也就交代了。”
潘金花瞧李徐時這蠢貨,還沒琢磨過來,無奈的把話攤開來,說明白。
李徐時渾身一軟,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他是極度信任潘金花的,自然不會懷疑這話裡的真假。
這些時日的事情在腦中閃回,一個溫四爺就把他耍了個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