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沾了血的鞭子,丟給一個下人。
“去……把血給我洗了,這人的血看著都覺得噁心……”
那個下人習以為常的點頭應了,捧著鞭子出去,一點點的刷著上面的血跡。
李秀娥拖了外衫,立即招了一個僧人進來,給她捶腿捶背。
她躺在榻上,眯眼的享受著。
過了不一會,她突然睜開眼眸,看了眼身後的一個僧人。
“圓荼,那匿名信得有多久沒送來了?”
以往,每隔半年,李秀娥都能收到匿名信,每次那匿名信裡都會帶著一包藥,以及一些銀票。
靠著這些銀票,李秀娥的日子,過的滋潤多了。
可這已經快到七個月了,她遲遲沒有再收到匿名信。
上次寄來的銀票,她花的差不多了,如今手裡緊巴巴的。
本來都計算好了,這半年的銀票一來,正好可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是,李秀娥左等右等,多等了一個月,還是沒收到信。
那個名叫圓荼的僧人,臉色也是跟著一變。
他在李秀娥手底下做事,自然也是清楚李秀娥的脾氣。
他連忙蹲在劉秀娥的腳下,抱著她的腿,撒嬌的晃了晃。
“李師傅,我已經派人去山下打聽訊息了,你別憂心,很快就會有月府的訊息傳來的。”
李秀娥眯了眯眼,抬手抹了那圓荼光禿禿的腦袋一下。
“這樣啊,那我就再等等吧……你繼續給我捏肩吧……”
那圓荼連忙應了,站起身來,靠近李秀娥,畢恭畢敬的捏著肩膀。
李秀娥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大概睡了沒有多久,李秀娥便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你們放開我,讓我進去……馮氏她快要不行了,趕緊讓李師傅喊大夫過去給馮氏醫治,否則如果佛寺出了人命,這個責任誰都承擔不起。”
“王婆,李師傅如今在室內正休息呢,我們不敢吵醒。你還是先等等吧,否則遭殃的是我們……”
“王婆,那馮氏這麼年,哪一次不是差點快死了,可她第二天不照樣活的好好的?你就安心吧,馮氏的命頑固著呢,就像蟑螂一樣,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