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有種感覺,因為月千瀾和四哥多說了幾句話,四哥那冷凝的神色,似乎變得柔和了不少。
五皇子立即就像抽自己的嘴巴子,啊呸,瞎想什麼呢。
一定是他的錯覺,一定是他太過神經質了。
對,一定是這樣。
月千瀾在四哥這邊,沒有什麼不同。
月晟豐湊近月千瀾幾分,低聲問道:“瀾兒,你心裡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月千瀾淡淡點頭,眸光似有所悟的瞥了眼心虛到臉色發白的魏長宇。
“八/九不離十了,這是一出大戲。”
月晟豐眸光一閃,繼續問道:“是誰?”
“父親,我只能告訴你,這兇手就在這個屋子裡。”月千瀾收回目光,看向月晟豐提醒了一句。
月晟豐一愣,眸底閃過一絲震驚,簡直不可置信。
他的眸光,掠過屋內的這幾個人。
靖王,五皇子,魏長宇,徐嬤嬤……
兇手難道就在他們之中?
魏長宇悄悄的走到了徐嬤嬤那邊,他扯了扯徐嬤嬤的衣袖,低聲說道:“徐嬤嬤,你得幫我……”
徐嬤嬤一驚,訝異的看著魏長宇。
“公子……”
魏長宇眸底露出一絲殺氣,瞥了眼屋內爬在地上的小苑。
“替我殺了她……”
徐嬤嬤嚇了一跳,嚥了一下口水,頭皮發麻。
“公子,她是能找出兇手最有利的證人,你怎麼能殺了她呢?”
魏長宇冷哼一聲:“找出兇手的人證?我看倒未必,說不定弄到最後,我們反而會惹了一身騷。”
徐嬤嬤心裡害怕極了,她是瞭解魏長宇的,這些年,夫人有多縱容這個小兒子,徐嬤嬤是看在眼裡的。
凡是所求,夫人無所不應。
於是,日積月累,便養成了魏長宇這放蕩不羈,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若非,仗著魏家如今的權勢,他有那麼多有出息的哥哥,魏長宇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魏長宇手裡的人命官司,那是一把手都數不過來啊。
偏偏他又好女色,夫人為他挑選一些貌美如花的丫鬟填入他房裡,還不能滿足他的色心,成天的帶著家僕,在外面亂晃。
看見美麗的女子,不管這女子是否出嫁,或是許配人家了,利用強硬蠻橫的手段,將女子掠回魏夫人為他買的別院裡。
玩了不到幾天,玩膩了,他便把人扔了,再繼續獵豔下一個獵物。
因為這事,不知道逼死了多少良家女子,又逼得多少個家庭家破人亡。
所害女子的家人,投訴無門,反被魏夫人偷偷派人處理掉。
那一條條人命,在魏夫人和魏長宇的眼中根本不算命,是可以隨意屠殺,隨意欺辱的。
這件事,多少達官貴人,皇家大臣全都裝作不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都不敢多管閒事。
而且,這魏長宇更是太后最看重,疼愛的人,其他人更不敢插手他的事。
所以,如今就算惹到了當今太子,不惜與未來太子妃作對,魏長宇也不再怕的。
簡直是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了。
如今,因為看上了太子府裡的一個姑娘俘虜未果,因為月千瀾的阻攔,壞了他的好事,所以他便想了這麼一出,企圖徹底毀掉月千瀾。
但月千瀾,又豈是一般女子。
魏長宇在這裡耍得這個手段,根本不夠看的。
徐嬤嬤心思百轉千回,低聲勸道:“公子,這是在月家,你千萬別輕舉妄動啊。我們如今是受害者,只要我們不亂,無論他們搜到什麼證據,我們抵死不從,那他們也無可奈何的。”
魏長宇非常不滿的看著徐嬤嬤,冷哼一聲斥道:“你個老太婆,我和你囉嗦那麼多,是看在我孃的面子上,才和你叮囑一二。你若是不配合我,那麼便休怪我翻臉無情,最後將你推出去。”
徐嬤嬤一驚,脊背嚇出了一聲冷汗,顫抖著聲音不敢相信的看著魏長宇。
“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從小護著你長大的老人啊,你……”
“呵……你慣會倚老賣老的,仗著從宮裡出來的,又仗著看護我長大這一條,平日裡不知訓過我多少次。這些賬,我都給你算著呢。實話告訴你,如果他們賴到了我身上,我無法洗脫罪名的話,也只能推到你身上了。你不是一向自詡對我們魏家忠心耿耿嗎?如今,是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