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璇攥著拳頭,低聲冷笑一聲:“月千瀾,你真狠,你是真的狠。”
吼完這句之後,她便認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門口。
她攥著拳頭,開始劇烈砸門。
“來人,來人……本公主要見月千瀾……我要見她……”
豈知,她喊了許多遍,外面都沒人搭理她。
南宮璇原本一顆怒恨的心,此刻盡數化為灰燼。
見不到人,她的怒,她的恨,又能給誰看?
喊了許久,她也喊累了,嗓子啞的厲害。
她慢慢的依靠後房門,坐在了地上。
新一輪的疼癢,又繼續襲來。
南宮璇心底湧起一陣絕望。
她不由在想,她幹嘛要來招惹月千瀾這個煞星?
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是人,她是魔鬼。
怪不得,前世她能那麼對君墨淵,她本身就是一個冷心冷肺的女人。
若論心狠手辣,誰能和她比?
南宮璇到了這一刻,才清清楚楚的認知,與月千瀾比,她敗了,她敗的徹底。
……
天色微微亮了,月千瀾才緩緩的從睡夢中轉醒。
她輕輕的掀開眼簾,一眼便撞進了君墨淵的眼裡。
她微微一愣,扯著唇角尷尬的問了一句:“你……怎麼還沒走啊?今日這麼閒嗎?”
她說著,便看向窗戶那邊,外邊都已經豔陽高照了。
他很少這時候還留在屋裡——
君墨淵淡淡笑著,眼底閃著璀璨星光。
他抬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髮絲,低聲道:“月千瀾你不覺得,你該向我解釋一下嗎?”
月千瀾眨了眨眼睛,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他連名帶姓的喊自己的名字。
看來,她若是再不解釋,他肯定要生氣了。
月千瀾抬手,將自己的小手塞入他寬大的掌心。
她討好的,主動依偎在他懷裡。
她抿著唇瓣,難得非常柔順的問:“不說,行不行?”
君墨淵沉了臉色,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肩頭,一雙眼眸,沉靜的凝著她。
“不行……必須如實招來。”
月千瀾深吸一口氣,她抬起眸子,靜靜與他對視。
這件事,她要如何說起?
“阿墨,這段日子,你是不是每天夜裡都做噩夢?”月千瀾終是下了決定,這件事,還是下定決心,與他坦白。
君墨淵聞言,眸光微微一閃:“和我近日做噩夢有關?”
月千瀾非常認真的點頭:“是……所以,阿墨,我想問問你,你究竟做了什麼夢,你能告訴我嗎?”
君墨淵的眸光微微閃躲了一下,他鬆開了月千瀾的肩膀,微微起了身。
月千瀾眸底掠過一絲詫異,她覺得君墨淵這神情不太對勁。
她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你怎麼了?”
君墨淵神色帶著躊躇,有些不自在的瞥了她一眼。
他要怎麼和她說,他夢境的事情?
“那個,我夢見的東西,都是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君墨淵摸了摸鼻子,吶吶的說了一句。
月千瀾的心,咯吱一顫。
“奇怪的事情?比如呢……”
誰知,君墨淵剛剛開口要說什麼,便聽見玉珊的聲音,焦急的從外面傳來。
“太子,太子妃,南宮璇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她一直吵著叫著,要見太子妃……”
月千瀾和君墨淵對視一眼。
君墨淵低聲吩咐外面的玉珊:“好,本太子知道了……”
玉珊堙沒了聲息,沒有再吱聲。
屋內,月千瀾抬頭看向君墨淵,繼續剛剛的話題。
“南宮璇親口對我說,你近日做噩夢,是和她有關……”
“南宮璇搞的鬼?”君墨淵臉色一沉,反問了一句。
“南國公主,精通玄學術法,她好像對你施了什麼咒……一種能讓你記起前塵往事的術法……”月千瀾凝著他的眉眼,試探性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君墨淵眉頭緊鎖,一抹異樣的暗光,流淌過他眼底。
他眸光閃爍了好幾下,低聲咳嗽了幾下。
這幾聲咳嗽,似乎只為了要掩飾他心底的慌亂。
對,就是慌亂。
月千瀾想不明白,君墨淵他怎麼會感到慌亂?